‘终于找到可以落脚的世界,但是这里的气息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今天找到了食物和水源,但不妙的是天空之上有着无数魂魄,密密麻麻,实力还都不低。如果让它们冲进朝歌城,那我的子民还能幸存多少?’
‘我利用身上大部分力量在朝歌城周围留下保护的力量,同时我也变得很虚弱......’
‘我想起来了,这里是山海界,是被禹王放逐的世界!’
‘但即使这里是凶险的山海界又如何,有孤在,这些凶兽异兽别想靠近朝歌城一步。’
壁画上,朝歌城被一个伟岸的巨人保护在怀中,而巨人一只手护住朝歌城,一只手拿着干戈,神态霸气且傲慢,仿佛对面那漫天遍野的山海异兽残魂不过只是乌合之众罢了。
而后是第三个壁画,旁边是武乙的述说。
‘族人要杜绝血祭。’
似乎是受到一些不可控因素的影响,最后那一笔将整块石壁戳进去,蜘蛛网的裂纹形状极为显眼。但接下来的话语突然变得轻松而自然,记录下来,‘我给这一代的太师托梦,告诉他们,自己并不需要什么血祭,孤的强大不是来自外界,而是自身。’
‘不,血......祭......不......能......断’
后面这句话歪歪斜斜的,和之前的字迹明显不同。
夜渊抚摸最后一句后,他似乎发现在写下这句话时,武乙的精神并不清晰,作为王,绝不会以自己子民的血肉为祭品。
那么写下这句话的人到底是谁?
夜渊停下自己的思绪,接着看向下一个壁画。
‘敌人太多了,我的力量逐渐衰弱,不出所料我负伤了。’
‘该死,居然有意识潜藏在孤的身体里,区区跳梁小丑也想抢夺孤的身体!’
‘那个意识被孤镇压,可奇怪的是无法将其驱逐或者彻底灭杀。’
‘没有血祭之后,我身上的伤口越来越难以愈合,断掉的臂膀无法重新长出来,好在孤的子民依旧聪明,以凶兽来祭祀。’
壁画上,武乙的身体似乎被分裂成两半,但很快就恢复成一个人,但是其手臂断了,他斩下一只猰貐后裔的手臂,和自己的魂魄之躯结合在一起,而后继续战斗。
这块壁画倒是解释了为什么第三块壁画上最后那句话的来由,原来是武乙身体里还有一个意识,但紧随而来的一个问题出现了,那就是在这个意识是什么时候在武乙身躯里面的。
夜渊津津有味地将一块又一块壁画看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武乙在这漫长的两千年里,感到无趣又或者灵魂深处那疲惫,让其想要将自己的孤独分享出去,但是作为一个王者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所以将自己的经历全都刻画在石壁上。
只是从这个开始,每一幅壁画上的武乙都有几次分裂的模样,到后面直接被抹去,仿佛身影被后来擦掉,只能看得出,他依然独自一人守护着自己的子民。
直到夜渊手指触摸到倒数几块石壁的时候,他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情绪和意志正在宣泄写下这文字的人的不甘和癫狂。
‘今天是大祭的日子,天气正好,无敌敢来,孤想要去看看朝歌,去看看我亲爱的子民。’
‘孤看到一个孩子,她手中捧着一簇鲜花,那是要献给神的礼物。’
‘孤......现身于世.’
‘然而,她却一动不动,眼里似乎带着强烈的恐惧,孤不明白她为什么恐惧,明明孤的现身她应该感到惊喜,而不是现在这副模样。她突然叫起来,将手中的鲜花丢到孤的脸上,嘴中不断大喊。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她喊孤——怪物!’
夜渊抬头看到石壁上如同癫狂的质问,遍布大大小小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