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副晕倒在地的惨样,我甚至一时不知道应该骂他,还是应该笑他。
只不过出于谨慎,我还是走到门口,但偷偷看了一眼外边。
外面一切风平浪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以我的习惯,可不喜欢住在一个不知是何居心的怨魂隔壁。
而且。
若是那个老厨子讲的故事里面,那些穿白裙子的女人是真的,那说不定怨魂不止一个。
这样想着,我干脆弯腰,拖着柳儿的一条腿,把他拖到了床边,而后连推带搡把他推回了他自己的床上。
我走到门口看了一眼,他刚才贴上去的那张符纸是我之前交给他的静心符。
这东西只能用在人身上,防止被障眼法迷眼,多念几遍清心咒也是一个效果。
心中叹了口气,我将那张符纸取了下来,在那符纸离开门框的一瞬间,它便无风自燃,成了一片灰烬。
我想了想,干脆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然后蘸着指尖血,在门框的两边,分别写了一行辟邪符。
完事之后,我关上了房间的所有窗户,而后拿上钥匙打开门走了出去,再反身将门锁上。
柳二他跟我待在一块儿只会给我添麻烦,还不如我一个人来的利索。
这样想着,我按照之前的路线,循着路,往老院区的深处走去。
……
一天晚上的时间,我将整个老院区没有人的房间都看了一遍。
包括我和柳二一块儿看到摇篮的那个房间。
可是我却一无所获。
直到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我把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
每间房间都惊人的相似。
陈旧的家具,不知多久没修缮的房门和窗户,还有满地的灰尘,甚至每个房间都会有一两件类似梳妆镜或者花瓶这种女性房间才会有的家具。
一定要说区别的话,从门口的门牌来看,曾经住过这些房间的病人虽然都是妙龄少女,但每一个的具体年龄都不相同。
一切都太正常了。
正常得我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简直就像是在特意躲着我似的。
等我晃悠着回到房间的时候,柳二才刚刚醒过来。
他指着我在门上用血画的符又是一阵哆嗦,我给他随便解释了几句,他才总算消停。
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他没一起床就火急火燎的去吃饭,而是守在我边上,时不时看我一眼,直到我都有点不耐烦了,他才主动开口问我。
“雷子哥,你不吃饭啊?”
他才说完,肚子就叫了一声。
我扫了他一眼,他连忙捂住肚子,然后摆手解释。
“你昨晚上也没吃饭,就算你今天早上不吃,那昨天晚上问赵叔借的餐盘是不是得放回去?”
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回来的时候餐盘好像还在对面窗口,对面那女人大概是没吃那份饭。
于是我沉吟片刻,站起身。
我在站起身的一瞬间柳二也跟着爬了起来,跟个跟屁虫似的,就算出了门也一直保持着和我不超过一米的距离。
我走到了对面的窗户面前,端起那餐盘,发现上面的饭菜确实一点没少,昨天什么样今天就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