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迟和万如萍在一旁静静地听,也觉得心里像是有一颗小石头压在心口,沉闷闷的。
盛黎川摆摆手,故作轻松说道,“我要去书房处理文件,不陪你俩闲聊了。”说完他便把茶杯拿到厨房里,随后背着手往楼上书房走去。
万如萍也是有些郁闷地低着头,“当年你爸和你这位林叔叔挺投缘的,两人经常约一起喝茶,还说要一起搞项目呢,谁知道后来会出这档子事,当时你爸还为此沉闷了一阵子呢,这陈年往事就别再提起了吧。”
盛意迟垂眸,没说什么,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里,盛意迟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之后,躺平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回想起在医院里偷听到的事情,如果江怀礼真的是林叔叔当年留下来的血脉,那林如许想搞垮江家是害怕江怀礼认祖归宗吗?如今江家家大业大,对于林家根本不足为惧,那为什么江家却纵容着林家?
这些问题让她脑袋里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蹦,明明和她干系不大,但是她好像不由自主地在担心江怀礼,盛意迟扑棱一下从床上弹起,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这么担心那家伙?真奇怪。”
她随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一本书,胡乱翻看一页,企图静心,但没过一会儿就把书丢到了一旁。
正百无聊赖打算找东西消遣,一转眼就看到在书柜最边上的那本蓝色日记本,盛意迟做了片刻的思想斗争,决定拿出来看看。
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步伐缓慢又轻盈,白皙纤细的手指在这本蓝色笔记本的外壳上触摸了一下又收回,犹犹豫豫才拿下来,一边翻看一边往回走,重新躺进柔软的大床里,像是在读故事书一般翻阅着这本日记本,不过脸上的表情并不自在。
偌大的卧室仅仅依靠着一盏微弱又温暖的暖黄色灯光照亮,少女的披肩长发,柔顺又黑亮,精致的小脸在阅读日记时好似做了一套面部操,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抿嘴偷笑,正当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被她遗忘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响起。
这么晚了?谁给我打电话?盛意迟走近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许昭昭,顿时觉得不奇怪了,还觉得这通电话来的算早了。
“喂?怎么了?”盛意迟接通后又回到了书桌前,打算一边看一边接电话。
“陈羽进局子的事儿我打听到了,那个把江怀礼家司机撞死的那个人,叫王柄权。和陈羽是远房亲戚,不怎么来往,警察查这关系还费了点劲儿呢。”许昭昭说话时的声音好似在刻意的压低,像是在说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语气像是幸灾乐祸。
盛意迟也是停下了翻页的动作,思考道:“嗯?陈羽怎么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这件事情我是在严临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这王柄权据说以前也干过这种事儿,但是不知道怎么没被抓到,这次年纪大了,本想着干最后一票收手,但被抓了,本来是不想供出人的,但是因为年纪大嘛,就你懂得啦。”
“我不懂,你说明白点。”盛意迟当然不懂,因为她只是纯在听,眼睛在看日记,没动脑。
“就是觉得陈羽傍上了大款,能把自己弄出去,所以把人供出来了,听说这次事情是陈羽一手策划的,不过具体就不知道了,江怀礼没说。”
坐姿随意的盛意迟听到这个名字,坐直了腰板,脑子开始转动,“你为什么会听到严临和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