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已经很明显了,陆菱的眼神从恍然大悟到揶揄暧昧,云浅对上她的目光都忍不住想笑。
“那什么,哎呀,这天都这么晚了,臣女是该回去了,我爹该喊我吃饭了。”陆菱夸张地比了几个动作。
“臣女就不打扰殿下和浅浅了,告辞。”
陆菱像是急着给两人腾空间出来似的,背影急切又好笑。
云浅笑得眉眼弯弯,直至陆菱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门被灵儿重新关上。
到了晚上,外面的风还是带着凉意,云浅便拉着人进了屋里,灵儿端来了一壶热茶便退了出去。
“这几日疫病严重,王府上应该没有人染上了吧?还有你。”云浅倒了两杯茶,刚把杯子放在宴栩面前就被轻轻捏住了手腕。
手腕被不轻不重的力度摩挲着,一点点按揉到指尖,最后牵住。
宴栩才回答到:“没有,我和府上皆是一切安好。”
“那便好。”云浅点头。
宴栩下一秒话头突然一转,“不,也不是一切安好。”
云浅愣了一下,“哪里不好?”
宴栩抬手指了一下自己,“本王的心上人让本王独守空闺好几天了,特意来讨个说法。”
云浅哭笑不得地看着宴栩,没想到宴栩把独守空闺这个词用得这么熟练。
“这几天疫病横行,我娘让我不要总往外跑,所以就没过去,不是让晨风替我带了口信给你吗?”云浅解释道。
宴栩看着云浅说话的嘴张张合合,没忍住低头咬了一下云浅的唇角。
云浅被这类似于报复的力度弄得“嘶”了一声,刚想说什么时宴栩已经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柔软的发丝蹭在耳垂上,云浅无端觉得宴栩有点累。
她轻声问:“这几天你是不是都在处理疫病的事情?”
颈窝里的脑袋动了动,是点头的弧度。
几日里来,宴栩身为摄政王,出谋划策,看着决策的实行都需要他来把关,之所以是今天来找云浅而不是前几日,就是因为太过忙碌了。
现在疫病已经找到了源头,也找到了根治的方法,很快就能让所有的病人都用上药。
云浅环抱住宴栩的脖颈,听宴栩把这几天的事情缓缓道来。
“这样就很好了。”
宴栩又点点头,从云浅的颈窝里抬起头来,一声不吭地吻住云浅的嘴唇。
唇齿相依之间,舌尖与彼此共舞,仿佛几天里来的思念都在这个吻里倾泻而出,宴栩吻得又深又重。
就在两人难舍难分之时,门突然被敲响,云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浅浅,娘去庙里替你和你哥求了平安符,你开开门,我把平安符给你。”
云浅:“………”
宴栩:“………”
云浅僵住,和宴栩同步地扭头看向门口。
事情总有事与愿违的时候,好事也总有被打断的时候,宴栩黑眸里氤氲着没有得到满足的不满。
云浅拍了拍宴栩的肩膀,示意他放开自己,随后用口型说道:“我先去看看。”
没有办法,宴栩松开云浅,起身去到了角落里开门不易被发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