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秦澜山飞扑上去,一下就抱住了欲要寻短见的秦璃,“阿璃啊,你这是在做什么?为父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若是去了,可要为父如何活下去。”
秦璃紧紧地抱着父亲,哭的伤心绝望:“父亲,是女儿不孝,但女儿实在是没了法子,今日二皇子先是当众侮辱定北侯府与您,跟着,又故意刁难伤重的大哥与惨死的二哥,他这么做,分明就是要跟定北侯府过不去,仗着身后有皇上撑腰,这时要逼死我们一家,现在可好,又要污蔑女儿与魏王之间有苟且,女儿被他这样糟践,活着也是屈辱,您还不如放手,就让女儿去了算了。”
听着女儿要死要活的话,秦澜山又气又心疼:“混账,二皇子当众污蔑你的清白,你就要一头撞死,难道你是将为父平日里对你的教导都忘了吗?我秦家的女儿,断然没有被有心之人逼迫死的道理。”
说着,秦澜山再度看向纪璋,只是这次,眼神中再无半分敬意,而是身为人父的怒色:“二皇子,今日你当众欺辱老臣的女儿,老臣可是亲眼目睹,老臣这就随着你们一同入宫面见圣上,请皇上做主,为我定北侯府,为老臣这可怜的女儿讨回公道。”
纪璋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痛快的说了几句讥讽之言,没想到就被秦璃抓住了把柄,继而将事情扩大,生生把他架在了火架子上炙烤。
在看见被秦澜山紧紧护在怀中的秦璃,纪璋就知道,自己又着了这臭娘们的道儿了。
当场他就咬牙切齿的死瞪着秦璃,你不等他说出更为过分的话,围观的百姓就再度被纪璋激怒,尤其是一些女子,更是愤愤不平。
“这到底是什么狗屁皇子,看他那架势,哪里像是替皇上迎接有功之臣的样子,分明就是仗着身份欺负人。”
“没错,秦小姐那样柔弱的女子,对他亦是恭敬有加,可是他倒好,张口就污蔑秦小姐的清誉,这不是生生将人往死路上送嘛,难怪秦小姐羞愤的要去撞棺,这种事儿搁在谁身上,怕是都无力承受。”
“听说这位二皇子是继后所出,仗着一个嫡出的身份,经常在京城里当二世祖,可是,他也不想想他这个嫡出身份算得了什么?大梁上下谁不知道,当今皇上的原配妻子可是魏王的生母,论身份尊贵,魏王殿下才是高人一等,他又算什么东西?还敢在魏王面前摆谱?”
“对呀,要我说,咱们皇上根本就不喜欢他,不然,又怎会封了排行第三的魏王为王爷,而排行老二的二皇子,明明年纪比魏王还大,可到现在还是个皇子呢,这种事,可是自古以来十分少见,就算是寻常的普通人家,也断然不会忽略老二的感受,而偏偏给老三照顾有加,除非是老二根本就不得父亲疼爱,这才选择直接忽略。”
纪璋可不耳聋,这些直接被拿在明面上的议论之词自然是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在听见那声他不得父皇宠爱的话时,整个人在瞬间就狂怒起来,咆哮着朝着围上来的百姓们怒吼:“一群贱民,你们懂什么?也敢议论皇家是非?!本皇子是看你们,真的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