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虽说本王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你的家人是折在那个丫头的手中,可是,根据本王的调查,在你家被灭门的当晚,魏王的贴身心腹曲夜在半路上拦住了巡城官兵的人,这段时间,京中上下谁不知道,魏王与她秦璃走的亲近,能让魏王的人为己所用,恐怕也只有秦璃一人能够办到,更重要的是,秦璃手边要人有人,要手段有手段,以她的能耐若是想要你全家人的性命,根本不用过于费心就能办到。”
“这也就是为什么姚政那个蠢材查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查到的原因,因为动手的人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还要有本事与身份,所以无论他如何探查,都不会查到定北侯府的头上,本王也是根据一些细枝末节才大致猜到真凶的身份,也算是给了你一个交代。”
听着大皇子的娓娓道来,吴庸崩溃的跪倒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抱着自己的头,歇斯底里的趴在地上,哭耗着、嘶喊着,足见此刻的悲痛几乎快要将他折磨疯。
瞅着这样的吴庸,纪衡始终神色淡淡,循序善诱的诱导:“吴庸,本王知道你这些年十分不容易,也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拿那个丫头没有办法,毕竟人家身后可是占着魏王这座大靠山,而魏王深得父皇疼爱,今日在朝堂上,你也算是亲眼领教,不是吗?”
“要本王说,这笔灭门之仇若实在是没办法,你就咽下去吧,只要有本王在,最起码还是能保证让你荣华富贵一生的,妻子没了,可以再娶,儿女没了,还能再生,唯有惨死的老父老母有点让人舍不得,但这不是没法子嘛,你又没有证据,还没有扳倒定北侯府的背景与实力,拿什么跟狡猾的秦璃硬碰硬?九泉之下,你的父母应该能体谅你的苦心,不会真的怪罪于你的。”
抱着头痛哭流涕的吴庸听着大皇子的话,不仅没有压下心底的仇恨,甚至还被激起更大的愤怒。
他赤红着眼睛抬起头,第一次朝着大皇子就吼出了声:“王爷,您怎能说出这么无情无义的话来?我吴庸就算是再不是个东西,也绝对不能咽下杀父杀母之仇,父母生养我一场,最后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惨死而无计可施,我绝对做不到,我与定北侯府的这笔仇,必须要用血来洗礼,我吴家上下数十口人命,也必须要她秦璃来偿还。”
吴亮看着敢冲王爷怒吼的吴庸,不悦的蹙着眉:“你个混账东西,且先不说你先头坏了王爷苦心经营数年的计划,现在,竟还敢有脸冲着王爷撒泼耍脾气?若不是你办事不力,让秦澜山父子活着回来,又怎会让王爷陷入被动?王爷为了帮你,连兵部的军械都动用了,可最后呢?你只是要了一个秦枫的性命,甚至还留下线索与把柄,叫秦璃抓住,这才害了你一家老小,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无能,本事不够,才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纪衡听着吴亮对吴庸的训斥,伸出手示意他不必多言,道:“吴庸刚刚遭受亲人尽数丧命之痛,在本王面前言语冲撞了些,本王不会真的与他置气,你不用再训斥他了。”
说完,纪衡就站了起来,走到吴庸面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看着十分同情他道:“吴庸,本王告诉你这些,其实都只是想让你求一个明白,免得你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可不是真的让你去做傻事的,你要记住,人只有活着,才会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