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弟三人,从小就没一个让我省心,以前总是说你性格老成,还算沉稳,怎么今日也将自己折腾的如此狼狈?我看你们是诚心不让老夫有个安稳的晚年可过,一天不吓一下老夫,就跟老夫过不去。”
一边数叨着秦林,常大夫还不忘一边命令菡萏院伺候的下人赶紧端上热水和干净的帕子。
在经过众人的一阵手忙脚乱后,常大夫才擦拭着头上渗出来的汗珠,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小姐放心,三公子只是手臂上一处重伤,老夫已经用针线缝上了,这两天切记不要沾水、不要着凉便可,至于身上其他地方,不过是一些皮外的擦伤,抹点药就无碍,刚才他那一身血衣,多是他人身上的鲜血溅到他身上的,瞅着吓人,跟他倒是没什么干系。”
听了常大夫这么说之后,秦璃高悬的那颗心才算是彻底落定。
她赶忙向常大夫行礼,答谢:“谢常大夫,这两天还需劳烦您时常去三哥的院子为他换药,您也尽管放心,我会看着他,不让他又乱动起来,以免将好不容易缝起来的伤口又崩开了。”
秦璃这么说,常大夫也算是安心了。
在又叮嘱了秦璃几声后,就下去为秦林亲自煎药去了。
待常大夫离开,穿着一件白色单衣的秦林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都跟你说了我没事,偏偏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老常头儿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只要瞧见咱们兄妹几人伤风感冒都会一通数落,瞅瞅,又被他说了,只怕接下来这几日,我的耳边都别想清净。”
想到常大夫的唠叨劲儿,秦璃就忍着笑,从红锦的手中拿起三哥的披风,亲自为他披上,道:“都受了伤了,还不知道仔细着自己的身子骨,外面都下雪了,就算房中暖和,你也不能穿的如此单薄,刚才常大夫可是说了,不能让你着凉,三哥,你以后若是想要少听些常大夫和我的唠叨,那就别让自己生病,更别让自己受伤,不然,我们二人一人站你一边,烦死你。”
秦林见秦璃刚才被吓白的脸色总算是有了点血气,就宠溺的在小妹的头上摸了一把。
然后拢紧身上披风和秦璃坐在一处,猜到她心里想要问什么,就直接告知给她了,“你不用多想,刚才你没有听错,我这身上的伤的确是从大理寺的牢房来的,今日傍晚,有人竟然冒充狱卒混进了大理寺的牢房,妄图对父亲不利。”
一听这话,秦璃再度紧张:“那父亲呢?他可否受伤?可否无恙?”
秦林拉住了秦璃冰凉的小手,道:“有你三哥我在,难道还真能让父亲受了伤不成?如果不是我贪心,想要抓活的,就对那几个小贼下手轻了些,也不会让他们找到机会伤了我这一刀,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还是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找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说着,秦林就站起身,在自己刚才被换下来还未来得及拿出去丢掉的血衣中一通翻找,很快就从里面找到了一个精致的木牌,并将木牌送到了秦璃的手中。
秦璃接过巴掌大的木牌,伸手一看,眉眼立刻一沉:“林府!”
“没错,就是咱们京城的那座林府!”
秦林长叹一声,道:“阿璃,看来在这京城里,不仅有恒王想要对父亲不利,就连继后那边,也妄图对父亲动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