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优眼见着自己快要说动秦璃,关键时刻,却被姜成这个碍眼的东西打乱了计划,当场就有些气急。
“姜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口口声声在小姐面前中伤我,难道是在怀疑我对小姐的忠心?对沈家的忠心吗?难道,我梁优还会害了小姐不成?”
说着,梁优就当着秦璃的面举起自己的手指,义正言辞的发誓:“小姐,属下对你可是赤胆忠心,若是小姐不信,属下愿意在你面前发下重誓,若是属下对小姐有半点背叛之举,就让属下不得好死,难有往生。”
胡姚娘看着对秦璃发下誓言的梁优,噗嗤一声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
梁优头上冒火的看向胡姚娘,眼神中明显带着不悦:“胡管事,你这一笑,又是什么意思?”
胡姚娘赶紧用帕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站起身朝着秦璃行礼后,才转眸看向梁优,道:“梁管事你别生气呀,我并非是在嘲笑你,而是觉得这男人的嘴,还真是这世间最大的筛子,处处漏风,半点也是信不得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梁管事你现在的继室应该是你从小就交好的表妹吧?”
听见胡姚娘这么一问,梁优就心弦一紧,警惕起来:“好端端的,你提我的家室做什么?胡姚娘,今日我们来侯府是找小姐商量重要事的,可不是让你在这里论人长短,如市井妇人一般,背后道人是非的。”
胡姚娘娇媚一笑,继续道:“梁管事不必对我这个小妇人存这么大的敌意,我不过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实话实说罢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的梁管事可不是从一开始就当上管事的,而是跟着一个老秀才,当一个当铺的账房学徒吧。”
“老秀才考了一辈子功名,奈何能力有限,最多也不过是有了一个秀才的身份,为了养活家中老小,老秀才就去了一家当铺当了当铺的账房先生,看在账房中的学徒也就是梁管事你十分机灵好学,就将自己会做账的本事倾囊相授。”
“最后,又瞧着你上进,于是便将自己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了你,梁管事,你还记得当年你在迎娶自己的原配夫人时,跪在老秀才面前是如何发誓的吗?你说,你定会将老秀才的女儿视为眼珠子般疼爱着,终其一生,都只会有她一个妻子,绝对不会做出让她伤心难过的事。”
“老秀才被你的誓言感动,在你们成婚后,又是想法子给你购置田产,又是掏出了自己的棺材本,为你置办了宽敞的小院,但是好景不长,在你夫人为你产下长女后,你就与你的表妹暗中暧昧,勾勾搭搭,生生将你的夫人折磨得精神恍惚,最后失足落入水中,活活被淹死了,至于老秀才,本是行将就木的人,却在最后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可想对他打击有多大,没过多久,他老人家就在懊悔与痛苦中,撒手人寰了。”
说到这里,胡姚娘就看着梁优铁青的嘴脸,笑的格外灿烂,道:“所以,根据梁管事你过去的光辉事迹来看,你的誓言,是半点都不能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