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瞅着红锦那副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牵挂到她身上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尖。
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朝着蓝琦看过去:“刚才在雅间里,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突然之间提醒我吃栗子酥,实则是想要我关注徐妙龄吧。”
蓝琦点头,道:“小姐,奴婢觉得那位徐小姐确实不是什么善茬,就在刚才一瞬间,奴婢察觉到,她看向小姐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与嫉恨,那种目光,当真是让人瞧着犹如芒刺在背,心中一片寒凉惊悸。”
秦璃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很快,就想明白了。
同时,她露出了然的笑容,“还以为她徐妙龄有多能藏住自己的狐狸尾巴,没想到,那条尾巴太大了,有的时候,也不是她想藏,就能藏住的,若真是如此,那么此人,就好办多了。”
“蓝琦你不用担心,我多少知道徐妙龄为什么刚才差点露馅,徐家虽是书香世家,但也不过是出了几个进士罢了,现在的徐家当家是徐妙龄的父亲,但后宅之中,听说一直都是那位颇有张罗之法的徐家太夫人在做主。”
“说起那位徐家太夫人,在京城里也算是一绝了,此人,几乎是将所有的算计与野心都清楚地写在自己的脸上,半点也不像是读书人家走出来的人,身上没有丝毫书香之气不讲,反倒像是蛰伏在幕后的阴诡幕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类型,那位徐太夫人最出名的就是将自己唯一的小女儿嫁给了一个老头子,而她之所以这么做,京中世家多是猜测,定是那徐太夫人看中了那个老头儿手中的权利官职,才会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一个都能做她爹的人,这样不近人情的心性与手段,在京城里还真是独一份呢。”
红锦听到这里,忍不住唏嘘。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位徐小姐未免也太可怜了,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安排了这样一门姻缘,跟被逼着卖了,又有什么区别?徐太夫人也够狠绝的,那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这般做,难道就不怕被人在背后议论吗?不怕被自己的子女忌恨吗?这般下作的手段,倒不像是亲生母亲能干出来的,反倒是像是继母能做出来的。”
秦璃冷嗤一声,继续道:“是啊,世间的多数父母,多是为了自己的子女各种盘算算计,生怕自己的孩子长大之后受了委屈,很多时候,哪怕是自己受委屈,也舍不得自己的骨肉受丁点磨难,可是那位徐太夫人就是这么奇葩,至今想起,都令人难以置信。”
“想必以徐妙龄的聪慧,也定然是早就看出她那位祖母的狠心程度,她作为徐家的嫡长女,这些年才名在外,她的姻缘必然也会是徐太夫人算计的一环,自己的终身大事被至亲之人谋算,这种无力感,想必最是不好受,所以,她在听到我不管是在定北侯府还是在沈府的受宠程度时,自然是下意识的就心生嫉妒,故而一不小心,差点露出自己的马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