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惠然姐姐,秦璃满是心疼,赶紧将她扶着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问:“这好端端的,你怎么就去游了湖?还是跟徐家的二小姐在一起?我记得,你从未与徐家人走的亲近过,何时同徐妙英有了联系?”
朱惠然用略显冰凉的手紧紧地抓住秦璃,在吸了吸鼻子后,同秦璃娓娓道来她与徐妙英的见面。
当秦璃听见朱惠然说出徐妙英是因徐妙龄的缘故而约她见面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然后,在知晓了徐妙英的目的后,更是肯定这徐家人的内斗,还真是有够严重的。
想到那向来以书香世家在京中立足的徐家,在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乱七八糟的一面,秦璃就冷嗤道:“就知道这徐家姐妹个个不是善茬,没想到,一个是装腔作势,擅长演戏,还有一个是心眼颇多,手段也同样挺厉害的角色,惠然姐姐,不是我说你,这徐家人多半都没按什么好心肠,你怎么就同意了与她们这样见面?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危险?”
朱惠然知道自己这么做十分冒险,可是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是没料到,徐妙龄心狠手辣起来,连自己的亲姐妹都敢痛下杀手。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见徐妙英是不妥的,可是,她派来的丫鬟口口声声提到你,我心存侥幸,觉得也可以利用一下徐妙英,就答应与她见面了,可没想到,我与徐妙英是螳螂捕蝉,真正的黄雀从一开始就躲在了后面,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见面,然后又安排了一个船夫,将我们骗到了湖上,又是设计落水,又是痛下杀手,摆明就是要将我们的性命齐齐留在那莫愁湖里,如果不是因为我会洑水,只怕这个时候,我与那徐妙英一样,都要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首了。”
“呸呸呸!不吉利的话,惠然姐姐莫要再说了。”
秦璃看着劫后余生的朱惠然,当真是听不得半句不利于她的言词:“徐妙龄是吧,这笔仇,我记下了,一直以来,我都只是以为她只是擅长演戏,咱们配合着她,看着她在咱们自己面前演着蹩脚的戏码即可,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疯狂,将她逼得狠了,她连杀人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看来这种人,咱们是不适合与她再周旋下去。”
朱惠然听到这里,赶紧用力抓了下秦璃的手,紧张的问:“船夫,阿璃,船夫你派人去找了吗?我可以肯定,那个船夫一定是徐妙龄安排的人,只要抓住了船夫,有了这个人证,我就不信,她还能靠着几滴眼泪,靠着演戏,为自己开脱。”
秦璃一点头,道:“放心,王爷已经派了曲夜领着王府的人在京中四处寻找那名船夫了,这个时候,就算是那船夫生了一对翅膀,也别想轻易逃窜。”
朱惠然见秦璃已经有了安排,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她扭头朝着白色的棉帘子方向看过去,眼泪又几乎快要掉下来,“药铺的大夫正在想办法救杏香,都是我的错,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听了杏香的话,没有冒冒失失的来见徐妙英,她就不会因为保护我而被那船夫用船桨攻击,落入水中,又是受寒又是受伤的,阿璃,如果杏香因为保护我而出了事,我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秦璃轻拥着朱惠然,柔声安慰着她:“放心吧,我在来的时候,也请王爷派人去请了刘颂刘御医,刘御医的医术极好,只要有他在,杏香一定会没事的,再说了,杏香是个有福气的丫头,你舍不得她,她同样也会舍不得你,自然会生命力极为顽强的让自己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