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先才你与那赵大夫之间的推搡,别以为没有被人看见,我们的怀疑也是合情合理的,同样都是一起溺水的人,为什么到最后,我的妙英死了,而朱家的人,哪怕是一个下人都活了下来,这其中,难道不存在内情吗?况且,我徐家的人来到这赵家药铺的时间最晚,很难保证在我们没到之前,你们有没有故意不救我的女儿,……告诉你秦璃,或许在这京城里,有人害怕得罪你,但我不怕,为了给我的女儿讨回公道,哪怕是要我去敲登闻鼓,我也能做得出来。”
秦璃听见连氏这么说,不仅不生气,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用力地鼓起掌来。
“好!好好好!二夫人若是一直存着这样的心态,那我相信,你定能找到真凶,为你的女儿报仇。”
“真凶?真凶难道不是你们?”
秦璃轻摇头,同连氏道:“二夫人,你忽然丧女,心中悲痛,一时口不择言,我体谅你的心情,愿意不同你一般计较,但并不代表我会任由你将屎盆子扣在我们的头上,我的性格向来如此,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给我泼脏水,哪怕是你们徐家的太夫人发话,也别想牛不饮水强按头。”
徐太夫人正盯着纪无川细细的瞧,忽然听见秦璃这么说,当场就发出一声冷哼,显然是不将这黄毛丫头的话放在眼里。
秦璃听出徐太夫人发出的动静,暂时不与她计较,继续道:“二夫人认为我们在救治二小姐的时候,存在偏颇与疏漏,这也不过是你的臆想罢了,试问,二夫人可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我们与二小姐的死有最直接的关系?”
“……”连氏顿时就被秦璃问住,在忽闪着眨了几下眼睛后,就依旧认着死理,指着掉在地上的碎银子:“难道这些,不能作为证据吗?”
“当然不能了。”
秦璃捡起地上的碎银子,拿在手中左右把玩着看:“在二夫人来的时候,二小姐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早已没有救治的价值,而当时,朱家小姐的贴身丫鬟杏香命悬一线,赵大夫本着救人为先的态度及时对杏香实施了救治,将杏香葱生死边缘拉了回来,我拿出银子感谢他,这难道有错吗?”
“还是说,在二夫人的认知里,赵大夫救了我们的人,就做错了?而我们拿出银子来感谢赵大夫,更是错上加错?”
连氏面对着秦璃的凌厉问题,自然是答不上来。
她一扭头,立刻回避着:“我不同你说这些,秦小姐能言善辩的才能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我一个刚刚失去爱女的可怜母亲,又如何会是你的对手?!”
秦璃对着连氏摇了摇手指,认真的同她道:“二夫人又说错了,你我从来都不是对手,相反,在这个时候,你我才是一条船上的人,你真正的对手,是那个真正害死二小姐的罪魁祸首。”
说着,秦璃就朝着身后朱惠然所站的方向看过去。
朱惠然得到指示,立刻站出来同连氏细细说了今日她与徐二小姐见面的事,还一并交代清楚那名船夫是如何将徐二小姐从小船上晃了下去,又是如何重伤了杏香,害的她差点也跟着一起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