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邹氏就先出声,“秦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妙龄突然着了风寒,昨天晚上,可是由我这个亲生母亲照顾伺候了一夜,整个伺候在大房院子里的下人们,都能作证,秦小姐如果还不信,还可以找来昨天为妙龄看病的大夫,他也能够证明,我家妙龄确实是生了重病。”
看着急切为徐妙龄解释的邹氏,秦璃依旧浅笑嫣然:“一个做了不敢告人之事的人,想要将自己彻底摘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为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明,而且,证人越多越好,大夫人,你真的了解你的女儿吗?真的觉得,她在徐妙英出事的时候,突然之间生病,当真是偶然的吗?”
邹氏平日里温和和煦,见人都是一副和气洋洋的样子,但这并不代表她的本性就是个宽和待人的。
眼下,面对秦璃的怀疑和言词之间的映射,她自然也察觉到有或多或少的眼神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徐妙英惨死,与徐府而言可是一件大事,她绝对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因秦璃的几句话而被牵连进这滩乱七八糟的淤泥中。
于是,就见先才还沉着冷静的邹氏顿时如护崽的母鸡般站了出来,怒视着秦璃,大声否认着:“秦小姐,饭可以乱吃,但话绝对不能乱说,我家妙龄不过是个孱弱的女子,平日里,就连看见一个影子都会吓得直往丫鬟的怀中躲着,这样胆小的她,怎么可能跟妙英出事的这件事有关系?”
“何况,刚才朱小姐说的分明,明明就是那名船夫起了歹心,动手害死了妙英,你怎么又空口白牙的将这件事直往我的女儿头上扣?秦小姐莫不是欺负我徐家人老实,好说话,所以才会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冤枉无辜的人?”
面对着神色激动的邹氏,秦璃丝毫不做出退让:“徐妙龄无不无辜,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没错,直接动手杀害徐妙英的凶手是那名船夫,但是刚才二夫人也亲口说了,二小姐行走在外的时候,从来不与人结仇,更何况是去认识得罪一个小小船夫呢?所以,这桩悲剧最大的可能就是,买凶杀人。”
说完自己的判断,秦璃就再度看向徐二夫人连氏,也不避开徐家众人,直接问道:“敢问二夫人,在徐府中,二小姐与大小姐的关系如何?”
连氏眨着溢满泪水的眼睛,朝着她的好嫂嫂看过去,一双红肿的双目似是带着无声的质问牢牢地盯着邹氏,半晌之后,才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开口。
“在徐家,表面上妙英与妙龄是感情十分不错的好姐妹,可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最清楚,其实在妙英的心里,一直都与她那位好长姐有着隔阂,甚至在妙英年幼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十分畏惧害怕她那位姐姐,还当着我的面亲口说出,她以后再也不敢拿走大姐姐喜欢的东西了,不然,大姐姐以后会杀了她,在水里,将她溺死。”
连氏一说完这席话,徐家众人顿时个个猛抽凉气,难以置信的朝着邹氏看过去。
至于邹氏,则是难以置信的看向说出这番话的连氏,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二弟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怎么能听信秦璃的教唆,当真将妙英的这条命算到我女儿的头上?你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神志不清,胡乱攀咬,见定北侯府是块铁板,你无法咬动,所以就要咬到了我们大房的头上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