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当真是在心里恨极了秦璃,深深觉得这个女人的出现,就是成为她人生路上最大阻碍的,可是眼下,她清楚地知道,解决那方帕子,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徐妙龄就狠了狠心,只见她突然一转头,朝着跪在身侧的香菱看过去,然后,扬起一巴掌,照着香菱的另一面脸上狠狠地落了下来。
“原来这几日你时常同我告假外出,竟是要去做这种害人的勾当?枉我对你一片信任,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全然相信,没想到在最后,你竟然将毒手伸向了妙英?香菱,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徐家吗?对得起二房的二叔和二婶他们吗?”
说到最后,徐妙龄扑进母亲的怀中就一脸难过的痛哭起来,那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一愣。
而秦璃,则也是诧异的看向这样的徐妙龄。
不敢相信,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竟然能做出断尾求生的举动,全然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卸到对她忠心耿耿的香菱身上,让香菱一人承担杀害徐妙英的结果,而她这般做,无疑是推香菱去死。
至于香菱,在小姐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卸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她才算是彻底体会到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她断然没料到,此生她发誓要忠心追随的主子,会在关键时刻,将自己推了出去顶雷。
看着恨不能将她抽筋剥皮的二夫人,又瞅向护犊情深的大夫人,香菱眼底的希望一点点的熄灭,最后,一抹自嘲的笑容浮现在嘴角,而她整个人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面对连氏的责骂与殴打,连半点反抗也没有。
“是,一切都是奴婢做下的,是奴婢不喜二小姐,这才暗中联系了船夫,妄图在莫愁湖上要了二小姐的性命,奴婢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隐瞒着任何人,就连我家小姐也被奴婢蒙在鼓中,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跟我家小姐没有关系关系。”
听着香菱的喃喃自语,秦璃脸上先是露出不解,跟着,在想明白一切后,看向徐妙龄的眼神里更是鄙夷与讽刺。
徐妙龄永远都不知道,她在今天错的有多离谱。
她亲自将最信任她、最护着她的贴身丫鬟推出去为自己顶罪赴死,此举,堪比无情无义,在辜负了香菱的主仆情义的同时,更是让知道事情真相的他人,将她瞧不起。
试问,这样一个狡猾多端、贪生怕死,关键时刻出卖自己身边之人的主子,今后,又有哪个下人敢为她甘心卖命?
香菱的喃喃自述在场之人听的分明,邹氏赶紧顺着香菱的话,一边继续护着怀中的宝贝女儿,一边同连氏说道。
“弟媳,你也听见了,这狠毒的丫头将什么都交代了,我家妙龄是无辜的,真正害死妙英的真凶其实就是香菱这个臭丫头,说起来,我家妙龄也是被牵累,谁能知道,在我们的身边,竟然养着这样一头凶狠无情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