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泄了气一般跌坐回主位,不禁嗤笑一声。
“可惜啊,你们沈家人的血,生性就透着薄凉。开国皇帝,先帝,还有你们,沈臣之,沈叙。”太后一顿,转头望向宋珈安。露出阴森森的笑:“爱你们,是没有好下场的。”
景元帝指尖颤抖,祝瑜是他最无法触碰的伤,如今被太后血淋淋地揭露在人前,他双目悲怆,似要流出血泪。
“来人!”
“太后年岁已高,胡言乱语,送她回宫静养,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入。”
太后被侍卫架起来,泪糊了满脸,不住地大笑着。
“沈臣之,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宋珈安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前世今生,这是她第一次见太后落泪。
太后,先皇后,祝皇后,还有前世的自己,这高巍的皇宫,到底要埋葬多少美人骨?
多少才够啊!
多少女人泪才能将这困住一生宫墙哭倒?
祝皇后缓过神来,她没有时间感怀。
“来人,将他带上来。”
四周的侍卫得令,将男人拖上大殿,男人还不知计谋已经落空。仍不住地攀咬着。
“圣上,求你放过奴才吧,真的是皇后娘娘逼奴才的,不然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啊,都是……都是皇后娘娘!”
宋珈安闻言眼中划过一丝狠厉,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可更快的是沈叙!
宋珈安只觉一个黑影闪过,劲风拂过,男人便被一脚踹了出去。
“还不知悔改?你当真以为孤没办法撬开你的嘴么?嗯?”
“都说西陌在折磨人这方面很是厉害,孤与他们打了八年交道,自然也是学了不少。”
阴冷的声音从沈叙唇中吐出,目光凌厉,散发出强横的气势。
男人抖得如同筛子,不住地磕着头,眼底划过一丝决绝。
沈叙赶紧上前撬开他的嘴,防止他咬舌自尽。
见男人被制服,祝皇后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容妃,凤眸中氤氲着薄凉,“来人,将容妃软禁在栖梧宫,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谁都不许前来看望。”
祝皇后扫过男人,厉声道:“若是他死了,容妃便终身禁足栖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