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闻言心中不快,见宋珈安不起直接俯身勾起她的双膝,抱了起来,宋珈安一时悬空,双臂紧紧扣着沈叙的脖颈,好闻的龙涎香萦绕在鼻息。
沈叙将宋珈安放在软塌上,深深看了眼她的膝盖,那么大的动静,怕是已经淤青了。
宋珈安垂下头,耳尖已经红透,不对劲,她就算在情爱上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
沈叙见她不爱惜自己简直气急,上手直接钳住宋珈安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宋珈安没想到沈叙会掌锢自己,受惊之余对上沈叙那双冷冽的眸子。
沈叙见小姑娘如受惊的小鹿,手中不觉卸了些力气。
“有些话我本不想说,现如今竟是非说不可。”沈叙叹口气道。
“在你看来,我帮宋家竟是为了宋家的势力?宋家虽如日中天,可宋太傅刚正,我从未想过拉拢于他,只要不挡着我的路,你们宋家如何与我何干?”
“宋珈安。”沈叙的声音嘶哑而克制。
“你看着我。”
“我对你的心思,你当真不知晓么?你当真察觉不到么?”
沈叙的手滚烫,宋珈安觉得被他碰触过的地方都灼烧得痛起来。
“放手,沈叙你放开我!”宋珈安推开沈叙掌锢自己的手,惊恐地往床榻深处缩了缩身子。
见宋珈安吓到,沈叙自觉退后两步,眸子里尽是受伤与克制。
宋珈安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无助地抱住双膝,心也跟着乱起来,沈叙对她有意……
什么时候?他们明明接触甚少,那前世呢?前世沈叙对自己又是什么心思?
“贤淑皇后……”宋珈安喃喃自语,她的心仿佛被劈得粉碎,似有似无的念头在她脑中冒出来,贤淑皇后真的是前世沈叙给自己的谥号,所以前世在自己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叙见宋珈安不语,自觉自己太过失态,行至宋珈安身前蹲下身来,“今日是我唐突,但我所言不虚,求父皇下旨赐婚也不是趁火打劫,当时若想不嫁北砚你便要嫁给旁人,宋太傅端量的那几人实在配不得你,与其让你嫁于旁人,不如嫁于我,若你不愿我定不会强迫于你,来日还你自由便是。”
宋珈安闻言心中意动,话哽咽在喉,只得抹了把眼泪,手一抬将帘子放下,将沈叙挡在外面。
“太子殿下,臣女乏了。”
沈叙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瓷瓶放在桌上,“桌子上有伤药,膝盖别忘了涂,你好生休息,我这就出去。”
沈叙退出偏殿,从外面将门带上。
宋珈安听到关门声,房中安静无异,她平复内心,撩开帘子,刻着龙纹的瓷瓶立在桌上,玉色的瓷身泛着莹莹的柔光,往桌上一放,虽小却将整个侧殿都显得简陋起来。
宋珈安将瓷瓶把玩在手中,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