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哥哥。”宋珈安伸手去拽宋知行的袖口,将他拉至自己身边,噘嘴道:“哥哥我都病了,你怎么还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哥哥将白翠赶走了,没人喂我喝粥了!”
宋知行的目光落在宋珈安扯着自己袖口的手上,难不成自己就吃这招?
怎么一个两个都爱扯自己袖子。
宋知行叹口气,拂袖拿起桌上的碗,坐在宋珈安身前。
“快凉了,哥哥喂你。”
闻言宋珈安总算是松了口气,暗道自家哥哥当真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哥哥,我听家丁说,你一夜未归家,都在大理寺呆着,可出了什么大事?”
宋知行拿起汤匙,轻搅动着手中的粥,头也不抬道:“抓到沈治了。”
“什么!”宋珈安抓着被子的手一紧,原本无神的眸子划过一丝光亮来。
“怎么抓到的?”
宋知行嗤笑一声,“他啊,也不知道是受了刺激,昨夜喝多了酒,醉倒在街道上,还是百姓发现了他,上报了大理寺。”
宋珈安头脑发昏,怕是自己烧傻了,出现了幻觉,“当真?哥哥你没有骗我?”
宋知行扬手轻敲宋珈安的脑壳道:“怎么了?烧傻了?连哥哥都不信了?”
“哎呦!”宋珈安吃痛的抱住头,心里瞬间乐开了花!
不是做梦,也都是真的,是真的抓到了沈治!
自沈治下落不明,宋珈安心里就不甚安稳,敌人只有在掌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不会翻出火花来,前世宋家的惨案实在是刻骨铭心,使得宋珈安不得不怕。
如今被抓,宋珈安的心才落下大半,如果说沈叙的药为她驱散大半的病气,现在沈治被抓的消息,使得宋珈安已经大病初愈。
宋珈安不由得拽紧了宋知行的衣服,颤声道:“那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勾结西陌端尧,想必是活不成的。”宋知行虽不知自家妹妹与沈治什么时候有的深仇大恨,既她开口问了,做哥哥的自然是无所不答。
“活不成……”
“没错,你倒是可以问问太子殿下,毕竟我离开的时候,是他在审沈治。”
宋珈安还想问些什么,却在看清宋知行的时候嘘了声,踌躇问道:“哥哥你是去了哪里?”
宋知行笑道:“为什么这样问?”
“哥哥你……”宋珈安指了指自己的脖领,试图提醒宋知行。
自从与沈叙心意相通,宋珈安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了,宋知行脖领处的红痕……她实在不敢想象,这到底是怎么,明明在前世,自己的哥哥孑孓一人,二十五岁了,也没有成婚,更是没听过跟谁家姑娘有露水情缘,再说了宋珈安对宋知行也算是了解,若是宋知行真的与谁家姑娘发生了些什么,是定会对人家负责的。
宋知行堪堪进门的时候,宋珈安就觉得宋知行哪里不对劲,是衣衫不整还是发丝凌乱,如今她一扯宋知行的袖口,带动外袍,脖领上的痕迹越发灼眼。
宋知行与宋珈安一样,都是容易留痕却不容易消痕的,宋珈安看不成这痕迹是什么时候有的,索性也不会太长时间。
宋知行似是预料到什么,转头瞥向梳妆台的镜子,一时间面上红了大片,明明江迁只是埋在他的脖领处蹭了蹭,在江迁冰冷的唇瓣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一把将其推开了,什么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