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叔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拄着拐杖,来到了刘若义的面前,只见,头发花白的辉叔直接扔了拐杖,对着刘若义跪了下来。
“我对不起彪哥,等我到地下的时候,我会跪下跟他赔罪,磕头认错!”
辉叔说完之后,突然,猛地向后栽倒下去,辉叔的手下想去扶住他,反应还是慢了一步,辉叔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人便没了意识。
跟在辉叔身边的几个手下立刻把辉叔抬了起来,往外走,但是,大家眼看着辉叔四肢已经彻底的软塌下去,嘴里不住地往外渗血,就知道他救过来的希望渺茫了。
这事还没完,下一刻,刘若义的身后又走出了一个女人,女人面向大家“啊啊啊”的张着嘴想要说话,大家才看到,她的舌头被割了,脸也被划了好几道皮开肉绽的痕迹。
女人指着周文清,手里头拿着一块白布条,突然间打开,上面写着几个血红色的大字,“周文清侮辱我,让人糟蹋我,毁了我的容,割了我的舌头。
他是畜牲,不是人!”
在场的人有认识刘若义的熟人,便能依稀从这女人的容貌中辨认出来,她是之前刘若义的女朋友,也是情人,曾经的县城歌舞厅舞池皇后。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丑事曝光在所有人的面前,刘若义的眼睛一直盯着周文清,不曾片刻偏移开。
而周文清眼神闪躲,不敢与刘若义对视。
苏宁之前一直在派人调查刘若义的下落,也听说过不少周文清所作所为,可除了刘若冰之外,她几乎没有见到过遭遇周文清毒手的人。
亲眼所见,不寒而栗。
生在太平盛世的她,曾经通过网络目睹过类似的案件,总以为离自己很远很远,真是没想到,这些事竟然也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能够背叛并且掠夺一切的,往往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夫妻的财产经济失衡,很容易就造成矛盾,小到两个人,大到两个家族。
如今,她的产业也不算少,而她庆幸的是,她与陆信是彼此成长,相互成就的。
刘若义接下来的话拉回了苏宁的思绪,“各位,是不是觉得周文清心狠手辣?可这才是他杰作的一部分而已。
为什么周文清能够在短时间内掌控刘家所有,并且让所有人信服?
因为,我刘家之前遍布县城的人脉,大多都是这个下场。
大家能看到的,只是经历过了这一场浩劫之后,侥幸存活下来的人。”
事已至此,周文清没有反驳。
周文清良久才回过神来,来回看了看身边的这些人,随即轻笑了一声,整了整他的头发。
周文清推了推他金丝边的眼睛,露出了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
“大哥,你可真是让我寒心啊,我诚心诚意的对爸爸,对你,对若冰,爸爸因为我照顾他终老,将家业传给我,你才心生妒忌,找了这么多人来冤枉我。
没错,我让你远走他乡,其实,我就是为了让你不要再兴风作浪,是为了要保全我们这份产业啊,我的大哥!
如果我真想动你,你还能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