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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这有些不真实,双眼瞪大,就连一边的齐运也吓得没了声。陆攸契试探着伸出手,在沉虔的脸上轻轻地碰了一下,又飞快的把手缩了回来:“你,你不是掉下去了吗”

齐运还补充道:“老大,我们可是在亲眼看见你掉下去后一直守在这里的你怎么上来的啊”

齐铭的眼神越来越冷漠,又像是在嘲笑。

沉虔没有立马回答他们想知道的答案,他低身半跪在陆攸契面前,眼神从陆攸契吃惊的脸上滑到了他的手上,伸出自己的手覆盖在那枚指环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其周围打着转。

沉虔:“懂了吗”

齐运:“啊”

手指被磨蹭有些发痒,陆攸契整个人在一瞬间就僵硬了,好像是因为这枚戒指,沉虔突然就回到了他的身边,是所谓的瞬间转移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吗反正,看他那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这家伙也不说个明白,只给出半个线头让别人瞎猜。

“起开,郭教授为什么会在下面”

陆攸契一把推开沉虔,然后自己站了起来。虽说这边的异变被沉虔用锁链及时封锁住了,但在外面看来,肯定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楼下已经有新的警察进来了,周业楼还头顶着一个大包躺在走廊上,也不知道他打算睡到什么时候,郭教授估计是抱着小女孩先走了,操场上面没有他们二人的身影,反而,另一个很熟悉,却又散发着一股陌生的人出现在了陆攸契一行人的视线里,还差点让他认错了人。

郭楼,就是那位还活着的郭教授。

前几天,周业楼大半夜里给郭楼发了一条来帮忙的短信,当下被收信人无视掉继续睡觉,可几经思考后,某位心口不一的教授还是回信说自己会来,不过用的是“学校出事,为人师也该出一份力”的口号。

就是一过来首先问周业楼在哪儿而已。

郭楼不愧是周队的至交好友,从他和这群小民警聊天的方式就能看出来,格外放松,根本没拘谨的感觉,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见面,平日里私下也肯定有往来,那说说笑笑的样子压根就是饭后闲聊。

民警:“教授,我是新来的不太懂,你们这边的治安一直都不好吗我感觉自己天天都需要加班。”

郭楼:“以前挺好的,不过,自从那位姓周的当上了你们队长之后,治安就变得越来越差了,至于原因,这就不需要我明说了吧。”

旁边几位旧人奋力地点了点头,没有半丝反驳的欲望。

郭楼叹了口气:“我先带你们上去看看吧,说不定周大队长又在哪儿偷懒吃闲饭呢。”

楼下的人稀稀疏疏地准备上楼,安静的教学楼很快就传来了他们的脚步声,要不了几分钟,他们就可以上来。陆攸契看了看那边“睡觉”的周大队长,突然想起来是沉虔把别人一棍敲成这样子的,不由得有些心虚。

沉虔被陆攸契推倒后,又耍赖的在地上多坐了一会儿,这时候才爬起来。他整个人虽说不是弯腰驼背,但给人的感觉总是少一根骨头,看见是块地就可以粘上去。

陆攸契转身道:“我带你们从另一边下去,毕竟撞上了会有点尴尬。”哦对了,还得记一个殴打人民警察的罪名。

众人点点头。

身处在这种让人紧张得血压上涨的环境中,做了亏心事的心虚一下子就必露无疑地显露了出来,一群人打算灰溜溜地跑路的时候,陆攸契突然看见沉虔还愣在原地。

可能是因为大佬自带傻逼耳聋系统吧,陆攸契向他打了好几声暗号才听见:“喂,愣着干嘛闪人啊”

沉虔应声的时候,刚刚从地上捡了个东西起来,顺手藏进了衣服兜里。

陆攸契干脆亲自出马将他拉过来,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你还捡东西捡的什么”

沉虔双手一摊:“有些东西,说出来可就不是惊喜了呢”

陆攸契:“”你今天给人的惊吓倒是很多。

就在这短短的几句闲聊之后,陆攸契前脚刚走,警察们就已经后脚赶了上来,当他们看见周业楼躺尸般的被扔在地上,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确认无事,竟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郭楼满脸黑线:“把他抬下去看看医生吧,本来就够傻的了。”

警察们:“啊哈哈哈哈哈好”

“不不不,先等等,让我拍张照”

跟着陆攸契走,他们没多久便无声无息地翻出了学校。

无论是报纸,还是公交车上播报新闻的电视,这几天总是循环着这些离奇古怪的普光大学连环杀人事件,除了一环接着一环的死者被爆出,警方压根不能给出什么破案的进展信息。这些学生像是已经被放在生死悬崖上的多米诺骨牌,首端被人轻轻一推后,就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

而人们对此则是麻木的表情,因为社会的规律不会因此而停下脚步,更不会倒退回去观看,大多数人总是抱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镜来对待这个问题。

该上班地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明天对他们来讲依旧是忙碌的一天。

殊不知,如果是自己遇上了这些事情后,会死得多么地绝望。

转入棚户区后,他们就把大城市的繁杂扔在了脑后,在学校里经历的惊心动魄,也终于缓过神来。

郭教授果然先回来了,陆攸契一推开门,就看见所有灵魂都聚集到了大厅内,这让他突然想起来第一次来酒吧的场景,店长也没有再变成猫的形态,而是严肃的站在一边。

而在他们中间,站着一位双眼空洞,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aice

竹马 第十四

“虽说对不起”

这是女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等陆攸契他们进来关上门后,她就开口说了第二句,“但我只是想杀他们而已,谁叫你们自己闯了进来还接二连三地进来捣乱”

陆攸契:“什么叫只是想杀”

就凭“接二连三”这个词,这小姑娘肯定是在指他和沉虔。

不过,听她这样一说, 很多东西就简单了下来, 看来aice并不是捂着真相不放手的那种人。

除去那双黑洞般的眼睛以外, 女孩的模样其实挺可爱的, 黑色的小裙子有着细心的精致,和她举手投足间的古灵精怪如出一辙。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虽说她现在处于劣势, 可她说话的气势却不低于任何一个人。

小石堆趴在他的老位置上,扁嘴评价道:“人小鬼大。”

aice的听觉应该很好, 扭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发出一声不似常人的嘶吼, 吓得小石堆从沙发背上炸毛后又滑了下去, 溜到陆攸契和沉虔的身后冒出一个头来:“这小丫头片子挺凶的。”

不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