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美人惜英雄,这一点也是真的啊!看我们的妮婷姐多为你的身子着想。”
子杨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东海为他解围:“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子杨感激的看了东海一眼,知道今天不吟两首是不行的。他即刻就想好了一首钗头凤:
山重重,水溶溶,难阻贫贱之交情。
河堤旁、竹林常。
一觉初醒,孤孤单单。潸!潸!潸!
儿女情、谁说清,应抛一切脑后根。
如不然,空悲切。
容颜衰退,黑发了白。截!截!截!
王兰听了没由来的一阵伤感,她望了丈夫一眼,责任怪他也埋怨自己,喝酒就喝酒,为什么要提出填词的事。子杨这无非是要妮婷放弃他,可已妮婷的死脑筋,会听别人的劝才怪。她看了眼妮婷,果然见她沉了脸。
东海见妻子埋怨的望着自己回了个抱歉的眼神,他本来的想法是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吃菜,随心所欲的吟酒作诗,怎么想也是一件开心高兴的美事。可他万万没想到子杨一开头就来了一个沉闷的诗。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得叮嘱他们的咏道:
酒菜好,好在今相逢。
莫叙从前别后事,只讲佳肴味道浓。
席间无泪人。
王兰见丈夫吟完,微笑着点点头,也同样一首梦江南与他和着:
很赞成,夫妻最同心。
鱼翅王八狗肉融,山鸡野兔茅台醇。
还有笑语声。
苏妮婷知道大家都在劝自己,可是她可不认为他们这几句劝就让自己放手,她举着酒杯:
今聚首、茅台酒,叙别举杯手作抖。
人依旧,分飞后。
寒风孤月,泪浸枕透。灸!灸!灸!
貌失昨、体无魄,可恨
病魔常侵阁。
骨肉离,情难绝。
欲说无语,空叹明月。劫!劫!劫!
子杨和东海见她如此,不知如何相劝才好。王兰看不下去了,笑着说:“唉呀,你们是怎么呢?这好酒好菜就应该有好诗,也更应该有好气氛,这才是席间该有的气氛。我可定下规矩,谁要是再把气氛弄的伤感了,罚酒三杯。”
王兰这一番话让子杨和东海松了口气,子杨自知是自己把气氛弄成如此,他端起酒杯笑着说:“不愧是我们的女中丈夫,兰子,哥敬你一杯。”
王兰端起酒杯噗的一笑说:“你还记得这个称呼啊。”
“怎么可能忘记,和大家相处的那些时光,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轻抿了一口酒,轻柔的说道:“今生知已,岂可忘之。”
苏妮婷听了不禁苦笑了着:“今生知已不可忘,那今生所爱就可弃了。”
“我并没有舍弃秀!”
“可你舍弃了我,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你敢说你不爱我,你敢说你没有违背我们的誓言?”如果不爱,那从童年开始对自己的照顾是假心假意的吗?
“对,我以前对你是有过异样的感觉,我以为那是爱。可后来遇到了秀,我才发现我和你之间的情愫根本不就爱,我爱的是秀!”
苏妮婷听完他的话,像被猛雷击中了似的,嘴中不停的低语着:“你爱的是秀?你爱的是秀!余子杨,你既然爱的是秀,那么你为什么要撩拔我呢?”
“姐,你没事吧!”王兰见她那样失魂落魄的,关心的过去扶住她,心想着这顿饭可是吃不下去了。
“我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了。”她说完哈哈大笑着,神情中满是悲哀的说:
弃女无处话凄凉,最悲最恼最惨然。
喜鹊巢穴被鸠占,绞肝绞肺绞断肠。
海誓山盟原是假,惹得心潮起癫狂。
此仇此恨难以了,阴朝地府也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