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南门舜华献血祈福,那漫天的花雨不止出现在了皇城中,就连城外的百姓也见到了那极为壮观的场景。
当百姓们得知这一场惊艳无比的花雨是由他们的天女带来时,越发的坚定南门舜华在他们心中的天女地位。
她就是他们唯一的神。
而原本深受灾害苦楚的木吉川林百姓也得到了一丝喘息,灾害尽数退去,再次恢复了祥和的天气。
南门舜华的名气一瞬间在东陵尽数传开,木吉川林的百姓为了感谢她祈福上天的恩情直接为她建了不少天女庙,供奉香火。
而皇城外的日夜都传颂着南门舜华光辉的事迹,仅仅是半个月,南门舜华在百姓中的地位已然与宫九凌不相上下了。
就在南门舜华十分得意之际,却不成想还是出了幺蛾子。
南门舜华望着司羿送进来的一幅画,顿时脸色阴沉。
那画上画着的正是她与宫九凌,画面极具讽刺意味,不过被讽刺的那个主人公却不是她,而是宫九凌。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皇城外就开始流传这样的画,原本以为这些话不过是那些曾经被宫九凌坑害过的朝臣所为,但如今看来,倒不像了。”
南门舜华单手托着腮,若有所思道,“很明显,这画就是宫九凌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司羿也觉得如此,如今百姓对南门舜华越来越敬重,很快就要超过他在百姓中的地位,这可是他能在东陵屹立不倒的重要基础,若是连民心都丢了,那他宫九凌这彻底的完了,所以他必须力挽狂澜,坚固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这一招倒是阴损的很,将他自己变成了受害人,看了这幅画的人,谁敢相信这幕后主使会是他呢?”
不得不说,这宫九凌的利用挑拨人心的本事
与手段是高的很。
司羿见着神色依旧沉静的女子,有些担忧,“如今外面到处都是关于你的流言蜚语,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嘴长在他们的身上,即便我想管,也管不来这么多张嘴。”
“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南门舜华轻轻叹了一声气,挑眉道,“如今有人比我们更着急解决眼下的情况,我着什么急。”
南门舜华口中的有人,正是东陵国主,见着上奏的折子,他气得全都给他们烧了。
席砚头一回见到如此动怒的国主,倒是被吓着了,“国主,这是出什么事了?”
“这一次,他真的是过分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竟然还如此的得寸进尺,真是让他太失望了!
“传孤旨意,若是再有人敢在东陵散播这样的画,全都处死!”
席砚听着男子威严满带戾气的旨意,顿时心凛。
画的事刚解决不久,风波刚停歇不久,却一波又起。
民间竟然流传出所有的天灾其实都是人祸,那些天灾都是有人故意操控所为。
那些深受灾害袭击的百姓一听这话,顿时民愤肆起,个个都要到皇城来讨一个说法。
这番言论自然是冲着南门舜华来的,这几次的天灾让她从一个不被看好的天女一下子巩固了地位,是个人都会将这一切联想到她的身上。
虽然国主已经下令不许有任何人在皇城之中提起民间百姓讨说法的事,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南门舜华最终还是知道了。
坐在高位上的男子,甚是头疼的望着跑到他这来的女子,语气甚是无奈,“舜华,这件事孤会处理好的,你就不要再牵扯进来了,好吗?”
南门舜华听着男子想要她回避的话,倒是拒绝了,“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
,如今百姓都堵在皇城城门外了,国主难道还不想让我知道吗?”
“舜华!”
南门舜华的性子倔,只要是她决定的事,她绝对不会更改。
“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
不等男子反驳,南门舜华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宫殿。
男子气愤的拍着桌子,这一个一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席砚端着茶走进来,“国主别气坏了身子,还是缓缓气吧。”
男子却甚是疲惫的扶额,“孤如何能不气,孤亲命的天女被孤的子民如此怀疑,孤这个国主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听着男子丧气的话,席砚不禁拧眉,“国主,您不觉得近日来发生的事都太蹊跷了吗?怎么所有的事都冲着天女尊者来啊?”
男子闻言,沉着脸色冷哼一声,“你说的这些,孤又怎会不知。只是孤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知分寸!将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
南门舜华出了宫殿,就直接来到了皇城城门口。
护城军首领在看到南门舜华那一刻,顿时就慌了。
“属下陈鸣参见天女尊者。”
南门舜华却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城门外的百姓还在吗?”
“在。”
“开城门,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