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的意思是,我不仅买通了所有的流民与我长一张嘴巴,还能买通你身边那位小徒弟?”宋琳琅挑眉。
“什么意思。”方达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眼神也朝身边看去。
学徒不知自己的事居然被宋琳琅知道,一时间也是在原地一怔不知所措。
“你做了什么?”方达咬牙切齿地看向他。
难道真的是被自己身边的人出卖了?
他本以为之前学徒说出那些话只是因为胆小,现如今看来,对方怕不是早就反股。
莫非到今日为止发生的所有事真的都是那女人根据自己心思一手筹谋,只为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我……”学徒心虚,不敢正面回答。
不过他确实也有些委屈,这些话他只跟读书先生私下诉说过,从未告诉过宋琳琅这个女人。
他只能胆怯地低下头颅,儒儒小声道,“反正我从未见过宋琳琅。”
“是啊,没见过不代表没做过,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也有数。”宋琳琅道,“你还年轻,也有几分良心,应该不想这么快就跟你师父一起陪葬吧,这件事到底也是中途被我发觉
才断了一场祸事,若是你一会儿在公堂上直言不讳,我保你最多只有一个共犯罪。”
闻言,学徒居然有些心动。
他喉头一紧,刚想点头,就只听旁边的方达又开始大吵大闹,“你真的被那个女人收买要一起搞死我了吗?哼,看来我真的是眼瞎了,才会将这件事交给你做!你个叛徒!蠢货!”
“不想想你,你也想想你的父母双亲,他们将你送到清水镇难道就是等着为你收尸?”宋琳琅说着说着,居然心生一起自己才是反派的古怪念头。
这样也不差。
看着人如蝼蚁般被自己掌控生死,有种莫名的快感。
说到双亲,学徒终于抵不住了,他点点头道,“我会如实奉告的,但求宋大夫一定要保我。”
“你!唔唔唔!”方达还准备说话。
然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捕卫们实在受不了这个人跟个猴子似的在街上上蹿下跳,拿来一团布将他的嘴给围上。
一行人总算是到了公堂。
堵嘴的布被扯了下来,方达连爬带滚道,“大人!冤枉啊大人!草民这些年来在清水镇勤勤恳恳,一向也不曾出过什么事,但自从宋琳琅这女人来了
之后清水镇就一直是非不断,可见这女人心思歹毒阴狠到何等地步!”
恶人先告状的本来看来他是个领悟了个十全十。
宋琳琅这时没再急着说话,她知道用怎样的方式能让对方闭嘴。
拍拍手,一直在外等候着的江米和之前流民营的孩童的爹一起进来,后者虽面色仍有些虚弱,但以比之前好上太多。
而方达本来被堵嘴时想到所有为自己脱罪的话,在看到流民孩童爹的时候,一怔之后也是忘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