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走廊出传来脚步声,嵇平赶忙回头看,来人竟是大祭司。
“大祭司!您要放我出去,神药的事情明明就是您吩咐我做的!”
嵇平猛地冲了过去,隔着牢房木柱伸长手臂,想要抓住大祭司的衣角。
可大祭司显然不是来找他的,脚步丝毫没有因为他有所停顿,只在路过之际,冷冷留下一句。
“割掉他的舌头。”
短短六个字却瞬间让嵇平两眼漆黑,双腿发软跌坐在地。
不久,嵇平痛苦呜咽的声音响彻整个地牢。
而大祭司却没有一点反应,径直走向对面的牢房,打开牢门走进去。
“呵,还没死嘛。”
冷笑一声,大祭司将目光锁定在牢房最昏暗的角落,隐约间可以看见一双眸子在昏暗的空气中焕发着悠冷的微光,刚刚那一幕她全数收于眼中。
凤轻舞背靠墙壁,坐在一堆杂草之中,身上衣物多日未曾换洗已渐渐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发髻松散,一缕缕青丝随意散落盖住她半张脸颊犹如鬼魅。
“你还没死,我又怎么会先死。”
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张,声音中不带一点情绪,冰冷得如一滩死水。
大祭司看着她如
今的模样,反倒颇为满意地点头,道:“话说得还挺有意思,只是可惜你今天就要死了。”
说着,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刀,扔了过去,“自己动手吧,吾还未见过美人自刎的模样。”
空气间安静下来,沉寂一会儿后,牢房中传来一阵悉索之声。
凤轻舞缓缓将短刀拿在手中,刀刃冰冷的反光照亮她的双眼,纤细的手指在刀刃上轻轻滑过,一道血痕顷刻显出。
“好快的刀。”
“那是当然,吾说过,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大祭司冷声说着,言语间毫不留情到地刺中她的痛处。
“呵。”一声冷笑从凤轻舞口中穿出,并没有一点悲痛,反而只有满满的嘲笑。
举起短刀缓缓站起身来,凤轻舞冷眼看着他,眸子间满是恨意,“只是可惜了,让你死得太轻松!”
话音刚一落地,她抱着同归于尽地恨意,疯狂地朝大祭司的方向冲去,“我要为纯一报仇!”
大祭司根本没想到她会如此做,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又一把拉过身后的狱卒挡住身前。
电光火石之间,凤轻舞眼眸间映出狱卒惊恐的脸,来不及收回短刀,一股滚烫的鲜血喷
洒在她苍白的脸上。
狱卒一声倒下,心口插着散发寒光的刀刃。
看着狱卒因痛苦而扭曲的身体,凤轻舞眼眸顿时呆愣,纤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亲手杀了一个人,一个无辜的人。
大祭司咽了咽口水,嘴里脱口一句脏话,抬脚猛地踹了过去。
“妈的!简直就是个疯子!”
凤轻舞被一脚踢到在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口中弥漫着血腥味。
还没反应过来,头皮感到一阵剧痛,大祭司正扯着她的头发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