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巡捕已先后去了两次现场,最终反馈回来的是,对方很谨慎,现场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他一时半会没办法。
这话让蔺之晏吓得不轻,记忆中,张巡捕似乎还没说过这样的话,每次办案都是那句:皇上放心,微臣不出多久多久就能查出个水落石出。
这一次,连张巡捕全然改口。
看来事情真的很被动。
“我多少也料到这一层了,他们既然敢公然在皇城动手,就等于公然在跟皇权示威,那自然也早就准备妥当。”彦泽回答。
“这些狂徒简直太嚣张,等我抓到他们,看我不剥了他们的皮,”一想到他们竟然都不把自己就放在眼里,还对彦泽下手,蔺之晏就气不打一出来。
说完蔺之晏又觉得很愧疚,“彦泽先生,说到底,是我失职,没有保护好先生,好在你只是皮外伤,否则我真的没法原谅我自己。”
“这不关你的事,别自责,人家早就计划周全,你就是再保护周密,他们早晚也会想办法制造机会。”
“彦泽先生指的是?”
“我觉得,玉佩丢失之事,好像也是个套,”彦泽想了一遍当时包间里喝酒的场景,“皇上还记不记得,当时其他几位大臣进来后,在我们敬酒之时,有一个店小二而忽然进来?”
“店小二?”蔺之晏回想了一下,下意识的点点头,“经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蔺之晏不明白,店小二有什么问题。
“我记得他当时端上来一壶茶,说是给我们续茶,可他并没有给在场的人倒茶,反而径直走到我身边,放下茶壶就走,”彦泽继续回忆,“期间他还碰了我一下。”
本来,彦泽以为店小二只是一时紧张、毛躁,也没有过多种在意。
现在再这么分析,彦泽相当肯定,那店小二绝对有问题。
蔺之晏当即听出了彦泽话里的意思:“先生是说,你的玉佩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
“没错,还有茶水的事,你们在时好好的,你们一离开,我再回去就出问题,肯定也是有人见我返回临时掉包,且位置也不对,原先茶水都放在墙角,我再进门时却放在现眼位置。”
捡完玉佩后,彦泽本想直接
下楼,但一眼便瞧见面前的茶水,也正好渴,随口就喝了起来。
当然,彦泽觉得,对方应该不只是这么一手,说不定,之前他们就对自己的茶水动手了,哪怕不喝那么一口,对方也会想到别的法子。
“彦泽先生分析的极是,我这就命人去将那人带来。”原本还一筹莫展的蔺之晏一下就有了方向,赶忙叫手下去茶楼。
一个时辰后,手下回来了,不过,跟他一起回来的,依旧只是宫里的人,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店小二。
“人呢?不是叫你去抓人了吗?”蔺之晏很不解。
“禀皇上,我们去晚了一步,那店小二企图逃跑,但在茶楼附近被人暗杀。”
蔺之晏顿时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实在抱歉皇上!”侍卫一脸愧疚,“原本我们可以及时赶到,可中途忽然出现了几个不明人士截道、干扰我们的计划,等我们过去时,人就没了。”
“真是可恶!好不容易查到点眉目,线索居然就这么没了!”蔺之晏气得脸色铁青,“看来,对方一直密切留意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不使出杀手锏是不行了!”
侍卫听不明白,“皇上,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