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冬夏显然也是刚刚才发现这个事实,四下里望了望,有些奇怪的鼓了腮,一脸纳闷:“对哦,朔月跑去哪里了?刚刚明明还在这里说话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沈承君无奈的摇了摇头,冬夏和朔月这俩人性格天差地别,一个活泼好动,一个沉稳安静,偏偏互补的同时又很合彼此眼缘,才认识了几天就好的焦不离孟似的,甚至冬夏连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冬舒都不怎么搭理了。
“对了,冬舒去找我哥,都安排妥当了吗?”想起冬舒,沈承君便问道。
冬夏还在想朔月出去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听到沈承君问话连忙收回心思啊了一声,才道:“大少爷这几天被派到京郊边营去了,冬舒说再缓几天也无妨,喜娘那边这些天一直都安安静静的没再有什么动静,小姐放心好了。”
越是安静才越奇怪呢,沈承君揉了揉眉心,对方好几次想要下手都被冬舒拦截,难免不会起了疑心,这会儿安安稳稳的,反倒让她觉得诡异。
她中毒之后很多事情都耽搁了,现在要抓紧时间一样样实施起来才行。
“对了小姐,庄妃娘娘给的雪莲是收到库房
去,还是送到厨房改日炖了吃?”冬夏收拾完房里的东西,捧着萧桓送来的雪莲请示道。
沈承君掀开盖子看了一眼,想了想道:“送去厨房吧,王爷晚上从定国公府回来给他做夜宵用。”
“好嘞。”冬夏立即乐颠儿的捧给小丫头们去安排。
沈承君沐浴后换了寝衣,捧着医术躺在软榻上看,不知不觉就有些困了,又懒得起身上床,想着房间里一直很暖和,就索性放任了睡意,靠在软榻上闭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似乎是有人说话,很快又安静下来,紧接着沈承君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被人抱了起来,鼻间是她十分熟悉的冷香,还夹带着几分酒气。
沈承君轻轻蹙了眉想要醒过来,但不知是不是白天应付沈承琪跟大理寺卿夫人累着了,上眼皮和下眼皮仿佛粘在了一起似的,十分沉重,努力了两次都没睁得开,之后也想开了。
这都同床共枕多少天了,抱一抱又会不少块肉,索性也就不管那么多,甚至感觉到身子被放进熟悉的被子里时,沈承君还舒服的蹭了蹭被子,心里暗叹了句还是床比榻要舒服。
周遭一片安静,隐约有水声从隔间传
过来,沈承君知道那是萧桓在沐浴,心里好笑这人还真是自来熟,才没几天就把她的黎华院当成自己的了,困意阵阵袭来,沈承君原本还想强撑着问一问萧桓究竟对大理寺那边的态度是怎么想的,结果实在是抵不过,又沉沉的睡了。
朦朦胧胧间,感觉床边一陷,侧卧的身体好像被人抱了过去,紧接着衣带一松。
沈承君一个激灵,困扰在脑中的睡意倏地一下就飞了。
才要张口,就听到耳边沉重急促的呼吸声,澡豆的淡香中还夹杂着几分酒味飘进鼻间,沈承君陡然清醒,猛地弹跳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就先顺势一脚先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