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理儿呢,所以刚才听了二夫人的话,才忍不住笑出声。”朔月笑着应声,随即面露疑惑,奇怪道:“按道理二夫人是王妃的娘家人,怎么反倒是支持姑爷纳起妾来了。”
亲妹妹都不适合插手的房里事儿,难道你一个拐着弯的婶子就能插手到她们府里了?
沈二夫人脸色一阵青白,被抢白的好悬上不来气。
一屋子的牙尖嘴利,简直是欺人太甚。还有这个想要扬眉吐气的秦氏,真把沈承君当成亲生的了?糊弄谁呢,你肚子里那个要是某天挡了他们兄妹的路,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二婶也是关心则乱,才会不小心失了分寸。”秦氏在沈二夫人的厉眼下妥协,有些不安的帮着她说话。
沈承君却是低笑一声,“本王妃自然是知道二婶的意思的,但这份人情终究是给不成二婶的,二婶也是做了当
家主母的人,难不成,对于府上侍妾大度到了真心包容,善良提携?”
沈二夫人没有说话,她可记着刚才朔月举的例子呢,她要是说错了,万一沈承君会效仿一番给她家塞美人可怎么办,她的相公她可是最了解的,虽然面上清风岸然的一身正气,但后院里七八房的侍妾可不是弄假的。
沈承君瞧着沈二夫人的沉默,声音陡然冰凉:“我的确说了不计较下毒之人,可蒋琬不行,别说是蒋琬,就是她的家人,说句不怕二婶笑话,蒋琬算起来也与我相处多年,当年我对她的用心,甚至都不比对琪妹妹少。我就是这般性格,若得我帮扶者有朝一日敢反咬一口,我必会让她后悔活在这世上。”
语气一贯的轻飘慵懒,沈二夫人却听得胆战心惊,手心里不由得沁出了汗,总觉得这话是沈承君故意警告她的,脸色也白了起来。
“那、那王妃这是任由蒋家闹事,不打算管琪姐儿了吗?”沈二夫人哆哆嗦嗦的问。
沈承君淡然一笑:“如果二婶只是因为蒋家的闹事儿发愁,本王妃倒是有个主意,可以为二叔解了这燃眉之急。”
沈二夫人立即睁大了眼睛,期待的看着沈承君:“还请王妃指点。”
沈承君挑眉一笑:“其实二婶也不必多虑的,蒋家来闹,你大可与他们说清楚,两家虽为同宗,但毕竟分家已久,你只需在蒋家人面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来,若他们仍旧纠缠,那就怪不得咱们了。”
“王妃这是什么话!”沈二夫人大怒,气得面色通红的站起,语气也变得冲了起来:“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来,难不成王妃是要让你二叔因为一些流言就把祖宗血脉都抛开了不成?”
“流言的确不足以抛开血脉,却能让二叔插手到侄女婿纳妾,二婶的道理,好生有理。”沈承君却是冷笑抬头,哼了一声:“本王妃说的也是实话,两府早就分开单过,互不相扯,比如刚才二娘命令二婶身边的人,却没人被指使得动,这其实就很好嘛。绑在一起受我们连累,岂不是委屈了二叔一家?”
“你……”沈二夫人气得心都颤了,可看着沈承君冰冷的眉眼,却忽然有些怕,他们回来京中无权无势,若是连沈家大房的倚仗都没了,他们要怎么安身立命,这么想着,泪珠儿就滚了下来:“妾身知道这一房势弱身微,给王妃添了麻烦,但好歹也是同宗同脉的血缘至亲,王妃何必说这样让人寒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