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奕不在屋里,你直接进来就是了。”
褚楚拍了拍胸口道:“你有麻烦了,褚奕刚刚离开时那表情我可从来没见过,我觉得一定有人要倒霉了,而且这个人可能是你。”
“我还能倒霉成什么样?”李合嫣将被子拢在身上坐了起来,她鼻音很浓,听上去就知道风寒染得不轻。
“你都同褚奕说什么了啊……把他气成这样?”褚楚坐到床边,给李合嫣把了把脉,让一旁的庐烟再去煮些茶来。
李合嫣简直不想回忆自己同褚奕之间的对话,她搭着眼皮道:“我说……我不想见他。”
褚楚:“……”
褚奕从浙陵县回来,两人也算分别了四五日的时间
。他到了长乐宫来接李合嫣,却被李合嫣一句“我不想见你”抵了回去,褚楚都能猜到褚奕的想法,必定是怒不可遏。
“你也不给褚奕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怕我见了他无论他说什么我都能轻易动摇,然后又失了方寸。”李合嫣这话也是心里所想。
她躺回了床上,道:“先这么着吧,不行我再想个办法让褚奕消气就是了,以前也不是没有把他惹生气过。”
褚楚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吧,风寒养好了再说,我明日再让庐烟去和清宫问问情况。毕竟皇后那边今晚也是定会知道这事的。”
李合嫣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这些,她头沾到枕头就睡熟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日午时还未醒。
庐烟领了褚楚的命去打听褚奕的事,回来时便见两位太医正在长乐宫的大殿内站着。她怕是褚楚出事,连忙进了寝殿,却发现褚楚安然无恙地坐在床边。
“公主是怎么了,好好地请太医来做什么?”
“我没事,是嫣儿,她烧得厉害,一直说胡话,我想着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开些药方子好得快些。”
褚楚看了眼闭着眼眉头紧锁的李合嫣,她看上去就像是十分痛苦的模样,额头上冒着汗,呼吸也有些重。
“县主这样如何是好……太医瞧过了吗?若是写了方子奴婢现在便去熬药。”庐烟见李合嫣的
模样不像是普通的风寒,心都提起来了。
“药已经熬着了。她这是之前的毒还没排完,现在又有些复发了。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就是受些苦头罢了。”褚楚想了想,接着道:“对了,你去和清宫打听出什么了么?”
庐烟摇摇头:“具体的那些下人似乎也不知道,只说王爷娶这位仇小姐似乎是为了什么事,但究竟王爷是有什么打算,他们也不清楚。”
“嗯……至少这说明这道圣旨是有目的性的,不能说褚奕就是喜欢这仇今也。你再去办件事,就说嫣儿在和清宫旧疾复发,病的很重很重。将这事传得越远越好,确保戎王府上下都知道这回事。”
“是,奴婢这就去办。”庐烟知道褚楚的意思,她领命退了出去,先是同太医交代了一番。长乐宫请太医,王皇后肯定要过问,若是被问起李合嫣的情况,往最坏的方向说便是。
而后庐烟又去了一趟正兴门,说是领了褚楚的牌子出去为李合嫣寻药材。要是倒时候宫中执事查出入册子,便告知是县主生了重病。
也就是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皇宫内上下都知道永周县主在长乐宫染了重病,甚至有人传言李合嫣活不过三日。
褚楚听着庐烟的汇报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下褚奕想不知道都不行了,明还要上朝,就是皇上那边也会同他说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