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瞳仁缩了缩,跑了进去,见赵氏正坐在石凳上,手帕不停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而郑氏则是在一旁帮她顺气:“姐姐,你莫要气了,待秀秀缓过来后,我必然让她负荆请罪。”
陈秀秀在当中听到这声音冷哼一声。
余莺推门探出脑袋,看到余欢回来,她笑容僵硬在脸上,很快便折回去,“秀秀,小欢回来了。”
陈秀秀拍案而起:“恶心,今日我便是要当着她的面儿说她的坏话,她又能如何?”陈秀秀傲然抬起下巴。
对她而言,左右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陈秀秀以袖将桌上的茶具都扫落在地,茶具落地登时分崩离析。
陈秀秀蹲下,捏了一块,指尖儿泛白,最后
将那块碎压片攥在了手掌心里,拳心里有血一滴滴流出。
余莺挡住了陈秀秀,去阻止她,不过这阻止的也很是没情意。
唯独余颜,她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秀秀姐,秀秀姐……”余颜惊呼:“她……”
郑氏与陈念首当其冲跑了进去,见陈秀秀竟然拿着碎瓷片抵住了手腕:“你们都莫要过来,否则我便当真死给你们看。”
陈秀秀痛哭:“我是真的喜欢表姐夫,为何不愿成全我?”血不仅仅是在陈秀秀手心渗出,而她此刻手腕也逐渐开始往外流。
陈秀秀这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招数用得巧妙,余欢却冷笑起来,不屑一顾:“看来你要以死相逼。”
她说着,将秦梧一把拥入怀中,手臂搭在了秦梧肩膀上:“这是我家夫君,我们两厢情愿,他又怎么可能抛弃我去娶你。”
话锋一转,余欢冷笑:“在我这里,你如何也没用,你死罢,左右你是自尽,没有人会因同情你而将所有罪过都算在我们身上。”
“所以,你死罢。”
郑氏侧头,看余欢一副风轻云淡地姿态说出这种话,纵然晓得陈秀秀这样做忒过分,可
余欢也不至于说出这样咄咄逼人之话。
“小欢,秀秀她情非得已,你若是当真见不得我们,我们走便是,不必如此。”
郑氏两步上前去,握住陈秀秀的手:“秀秀啊,你若是不在了,可有想过我这个当娘的?”
这方郑氏老泪纵横,浑身颤抖,那边陈秀秀却半分不能体谅,反倒继续逼迫:“我愿意做小,不做平妻,之后哪怕秦家做个丫鬟婢子也好,只求能待在表姐夫身边。”
陈秀秀原本还觊觎江谦,毕竟江谦性子好,学问高,生得与秦梧能平分秋色。
只是她没想到,便是江谦,心心念念的竟然还是余欢那个贱人。
最为过分的却是余欢脚踏两条船,身旁有了秦梧这多高山之花,竟还想着去占有江谦。
陈秀秀心下冷笑,既然如此,她发誓让余欢一个都得不到,让她也尝一尝这爱而不得的滋味。
“秦家家小业小,可是养不起婢子,表妹妹还是莫要调侃我们了。”余欢放开了秦梧,她一个旋身,径直坐在桌上,斜眼瞧着陈秀秀:“哦对了,奉劝你一句,行事最好适可而止,否则怕是得不偿失,届时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