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妹妹方才真是好表现,只是棋差一着,没想到余欢堂妹竟然一如既往地冷血无情。”余莺说着,一双美眸像是毒蛇一般泛出阴森之色。
看来陈秀秀乃是同她志同道合之人,想必陈秀秀也是恨极了余欢。
陈秀秀抹干泪水,神色怔仲,她不解询问:“瞧你这样子,似也恨极了余欢?”
“我原本过得极幸,但因为余欢,唾手可得地幸福化做云烟。这种仇恨,怎能不恨?”
“家道中落是因余欢,夫妻不和是因余欢,夫君锒铛入狱更是因为余欢。”余莺一直将这些愤懑憋在心里
,从未对人吐露过,今日同陈秀秀说,也不过是看在陈秀秀同样恨余欢的面儿上,能拉一个目的相同之人。
余莺在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这是她现下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了,这还是当初与姓王的定情信物。
转眼物是人非。
仔细想了想,不过短短数日,余莺几乎已经忘记了王公子是何模样,只道当初对王公子也并半分情意也无,只是因为王公子太过于在意余欢,让余莺由爱转恨。
陈秀秀被余莺的话给惊到,但她又不敢胡乱去揣摩余莺,只能试探性道:“所以,你想要怎么做?”
余莺将玉佩拍在桌上,“明日我去镇子上时,便将这枚玉佩去当掉,届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去买些药……”余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可谓吓坏了陈秀秀。
……
余欢煎了一堆补药,起初秦梧是抗拒的,但在余欢一脸苦兮兮地哀求下,终于沉着脸将补药喝光。
所谓补药,则是余欢一通大杂烩,乱熬制的药材,不过这些药材也是有规可寻的,余欢按照正常的药膳而做,要说唯一不同的大抵便是……
这药膳里头的补品,她放的有
些多。
但余欢没想到,可能是过犹不及,她一心想要秦梧的身子壮实一些,可万万不曾想到,秦梧竟因补得太过,而流了鼻血。
且颇有一发不可收拾,宛若滔滔黄河水一般的趋势。
故此,晚上秦梧却是说啥都不愿再用药膳了。
余欢不想浪费这般好的补药,只得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便是将这些补药也给制成药丸,随身携带,这样可以时不时地给秦梧喂上一颗,简直方便快捷。
唯一美中不足地一点便是,如此一来,这补效会大打折扣。
再三思虑,余欢还是决定选用此法子,毕竟补效折扣也比浪费了强。
经过两个时辰,余欢也算是大功告成,霎时红着眼睛将胜利的果实拿去秦梧面前。
没曾想,秦梧见到余欢的第一眼,问的乃是:“你是被谁欺负了?竟然哭成这样?”
余欢一愣,一时间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她神情错愕地揉了揉眼睛:“我没哭啊。”
秦梧将一把小铜镜递到了余欢的面前:“眼睛又红又肿。”
那是方才制作药丸时,盯那些补药熬的。
“无碍,不过是眼睛过于疲惫罢了,无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