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是阳城总局的大队长,手里有点权力,他用钥匙将拘留室的门打开。
然后叮嘱沈澜,“你可以和他说说话,至于案情,我们这边正在调查,一会儿如果有了结果,我再过来找你。”
沈澜听到案子正在调查,急着想替顾子濯辩解。
可赵康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她也就只好作罢,朝拘留室里面走过去。
拘留室里面没有桌子,就只有一排靠墙的长条板凳。
顾子濯就坐在板凳上,他背靠着墙,衬衣上的两粒纽扣,还是敞开着的。
就连衬衣里面那两根好看的锁骨,也依旧若隐若现的,继续勾引着人心。
沈澜刚走进拘留室,呼吸就被拘留室内无处不在飘散的霉味窒住。
但她来不及管这些,一双眼睛就只是着急地朝坐在墙边的男人看过去。
“顾子濯!”
看到男人就坐在墙边,沈澜几个几步走过去,手不自觉地就搭在了顾子濯的胳膊上。
她满眼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你受伤了吗?那个徐洋,有没有让人打你?”
话还没问完,沈澜就注意到了顾子濯脸颊骨上的一块淤青上。
她呼吸一滞,紧接着就红着眼眶,照着顾子濯的胳膊,使劲打了下去。
一掌
拍下去之后,沈澜就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喊,“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让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你干吗不听。你就是一个倒霉鬼,遇到你,我所有的好运就都会消失……”
沈澜哭得很大声,但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现在究竟是在哭什么。
顾子濯为了她打人被抓,她应该高兴才对。
至少这样,也算为前世的自己报仇雪恨了。
可是……看到顾子濯被打了,她就是会心疼。
想到顾子濯被那些关在拘留室里,关了一夜,她就想发疯。
“你个笨蛋,你好好地在北京不好吗?还回来干什么?我和北北又不是非得跟你在一起,才能过得好。”沈澜哭得声嘶力竭。
顾子濯这个时候,才一把抱住她。
也就这个时候,顾子濯才觉得,他自己真的挺混蛋的。
上辈子害人家苦等,这辈子又害人家哭。
“好了,别哭了,我又不是故意伤人,他们就算想告我,那也得先掂量一下他们自己,是否已经做好做强奸犯人的准备。”
顾子濯呼吸着沈澜发丝间的清香,一只手温柔地拍着沈澜,安慰道。
沈澜听到强奸犯三个字,才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从顾子濯怀里退出来
。
她擦干净了眼角的泪痕,“我妈说,我没有被他们…”
“当然没有!”顾子濯想起昨夜的事情,就觉得心焦,自己要是再晚去一会儿,情况会如何,就真不一定了。
他抬手触碰沈澜的眼睛,那里有一块乌青,昨天知道沈澜眼睛伤了后,他恨不得一直陪在沈澜身边,“眼睛还好吧,大夫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