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是跟着考古的父亲暑假实习,在一个两千年古墓考古的。
在那里她捡到了一枚骨玉,可不久古墓就发生了爆炸……
之后呢……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素酒,夫人醒了吗?”
门外传了一声温润沙哑的男声,杨锦云忽然一激灵,一种来自心底的恐惧渐渐散开,她赶忙抱紧被子缩成一团,惊恐的看向门外。
“醒了,醒了。”素酒听见这声音,一边看着门外,一边赶忙丢下手里的活,起身将床帘放下。
望着那淡蓝的床帘被合拢,杨锦云心头传来一股深重的压迫感,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要……”杨锦云小声哀求道。
素酒一愣,还是将床帘挂了回去,随后开门出去,与门外的男人小声交谈。
“大人……是……”
听着门外断断续续的交谈,杨锦云越发觉得自己陌生无比。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妈妈是法医,她跟着看过不少
死状惨烈的尸体,从小耳濡目染,胆子一直很大,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怕成这样?
难道她是魂穿,这些恐惧源自于这具身体的主人?
可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的丈夫吧,她为什么要这么怕呢?
没多久,素酒便开门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个食盒。
“大人对夫人可真好,怕夫人嫌吃药苦,特意去买了点心,还是京城送来的呢。”
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点心,杨锦云却不以为然。
真要那么恩爱,他怎么不进来看看。
“夫人,其实大人对你真的很好的,他病了那么多天都不肯花时间看大夫吃药,却每天都不忘给你送点心,跟大夫问你情况。”
“整个县衙也就你住这间屋子最好了,大人睡的书房至今还漏雨呢。”
“他每天让酒楼给你送饭,自己却一日三餐跟着衙役吃大锅饭。”
素酒细数自家老爷对夫人的好,杨锦云则是默默听着。
听起来似乎还是个三好老公,莫非,这身子的主人怕的不是他?
只可惜,她才刚醒,不多时便疲倦的闭上双眼,拉了拉被子。
突然,掌心一阵刺痛使她倒吸一口凉气,展开一看,那枚圆润的骨玉依旧静静躺在她的掌心,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骨玉竟然还在?难道真是它把自己带来的?那自己呢,究竟
是魂穿还是身穿?
“素酒,有镜子吗?”
素酒一愣,随即面露喜色,“夫人要梳洗吗?素酒这就扶你起来。”
杨锦云还以为真有镜子,等往那水盆边一坐,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
那水面晃晃悠悠,除了面容还不错,什么都看不出来。
素酒傻笑着一拍脑门,“瞧我高兴傻了,这儿哪来的镜子,呆会儿奴婢就去禀告大人,让他买一面去。”
说着,她小心避开杨锦云额头上的伤口,给她盘起了头发。
“自从落了水,夫人始终昏睡,不然奴婢扶您在院子里走走,也好攒些精气神,这样好的才快。”
杨锦云戳了戳水面,果然还是看不清楚,这现在到底还是不是我呀?
“素酒,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谁知素酒一愣,整个手都滞住了。
“夫人这样,就挺好。”
这样挺好?
杨锦云还想再问什么,但素酒赶忙打断了她,“头梳好了,夫人,我们上院子走走吧。”
到了嘴边的话终是没说出口,杨锦云随即点头,素酒也扶着她推开了房门。
等看到门外的一切,杨锦云才知道素酒说的都不是假的。
这一看就刚拔完草空空荡荡的院子,除了黄泥巴地,就是铺在上面几块走路用的青石板,粗糙得很。
“好干净啊……”简直就是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