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鸢回了院子,此时已经天黑,她有些累的倒在床上躺着,脑子里想着近些时日的事情。
事情发生了太多,让她也有些应接不暇。
她现在首要去想的,应该是怎么样才能让她娘亲将身份堂堂正正的说出去,该不该借沈信之口,她纠结了一整日。
柳欣鸢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睡着了,脑子里乱的很,导致她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有。
睡梦中,她忽然灵台一亮,神经顿时都醒了过来,一下子警惕起来,但是她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空气中多了一丝诡异的甜腻气息,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气味,抬手吃了一颗稳定心神的药丸,继续躺在床上。
门被推开,她立刻起身,被子盖住了枕头,自己躲在了床后。
幸亏外间里间隔了一层屏风。
窗外月光如水,透过窗杦泄露进来,折射了一道银光。
是那人手里握着一把剑。
柳欣鸢偷偷将银针捏在手里,看着那边的黑衣人,心想着这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是谁派他来的。
正在这样子想着就看到这个黑衣人抽出腰间的长剑了,朝着锦被里面的枕头狠狠刺了下去。
连刺了十几剑之后,终于听到声音
不对劲,猛然掀开被子,发现里面是枕头,之后顿时就慌了。
知道自己刺杀失败之后,就准备赶紧逃走。
此时柳欣鸢已经到了他的身后,银针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刺破了他的皮肤,银针上的毒药,已经开始有了作用,黑衣人感觉自己四肢发软。
“胆子不小,敢自己一个人来刺杀我,能躲过门口的护卫,一路到这儿来,看来你还是挺厉害的。”
柳欣鸢声音甜腻腻的,像一条正在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一样,让人感觉美艳而又危险。
黑衣人明显咽了咽口水,但是没有说话。
“刺杀失败之后落到别人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你自己应该也知道。”柳欣鸢冷冷的问道。
她的手划过黑衣人的脖颈,“你要是想试一试我的手段的话,我也不介意。”
黑衣人打着哆嗦,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现在就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究竟是谁派你来刺杀我的?要是你愿意说呢,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柳欣鸢一边说,一边拿冻得冰凉的手指,贴住黑衣人的脖颈。
平日里温暖的手,现在却像一
把兵刃一样,让黑衣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还是什么话都不说。
“真可惜,看起来你并不想告诉我,那我就只能自己去找答案了。”柳欣鸢一边说一边撤了手,“这根银针有毒,我也不折磨你,等到她独发时,你自生自灭就好。”
她忽然笑得十分灿烂,“只不过这毒的感受可不好受,我记得上一个用它的人呢?全身腐烂,万蚁噬心而死。”
黑衣人听到这句话之后,又打了个哆嗦,抬起头来,用惊恐的眼神盯着柳欣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