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殊还是那个在窗边探看,却不小心看到打马经过的兰清弦的少年,原本以为不会再提起,然陈贵妃叫他一时忘情……
陈贵妃被殷少殊这一番话击溃了所有,她早知自己在殷少殊心中没有半点分量,然此刻才知晓,兰清弦
和殷少殊的渊源比她了解得更深。
或许殷少殊终有一日会让兰清弦成为他的皇后,那此时自己的挣扎就只能是笑话。
殷少殊收回自己触碰过往的神思,再看向蜷缩在角落的陈贵妃。
“惇淇,朕谈起这些事,不过是想告诉你,你们在背后一切的小动作朕都清楚,便是不开口,不意味着你们就可以放肆!
其实你也不用把长公主推出来刺激朕,朕心中自有一杆秤……
好好禁足吧,朕的承诺一字千金,只要朕还活着,后宫位置最高的人就只能是你……”
殷少殊的反应并非是所有人心中所愿,有陈贵妃这个前车之鉴,确令一时安稳。但有野心之人要浇灌心中参天大树,不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就不可能会收手!
就在陈贵妃被禁足的第五日,也不知玢王用什么法子进了宫,还能在内庭行走自如。
比起对殷少殊的惧怕,面对玢王时,陈贵妃才是真正的低如微尘,谨小慎微。
“惇淇见过外祖。”
玢王哪里能有什么好气,直接翻了陈贵妃一个白眼。
“本王当不起贵妃娘娘这一拜啊!”
玢王的阴阳怪气并非是嫌弃陈贵
妃拢不住殷少殊的心,而是她都已经是贵妃了,还在宫中束手束脚,叫展太后与太皇太后分去了自己手中的权柄,以至明明是贵妃却也未能用贵妃这个位置给玢王提供什么便利。
陈贵妃原本就是在夹缝中生存,她上要看殷少殊的脸色,下要顾及玢王、太后等等,时间长了,她都不知自己该如何过下去。
“外祖,我不得圣上的喜爱,您也知道……”
玢王不愿听陈贵妃的怨妇之言,“本王只告诉你一件事,放你在岐帝身边,不是为了让你摆皇室宗妇的款儿,是要你把岐帝的一举一动都盯死了,随时给本王消息!
你连这些都做不到,当初就应该选你本家的姐姐来做这个贵妃!”
玢王倒是一点不掩饰自己来意,说白了陈贵妃就是个在宫中有位份的探子,早就把背叛摆在了台面上。
可陈贵妃一改初衷,是真的想要留在殷少殊身边,尽管殷少殊眼中心中不会有她分毫的位置。
“外祖,圣上是您的亲外孙,只要他在位,往后您在大襄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闭嘴!
本王可不想和本王的好哥哥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