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王和陈贵妃说白了根本没什么关系,陈贵妃也只是玢王手中好用的工具,等到什么时候陈贵妃彻底废了,保不齐玢王还会再从旁支选出更多能能被他利用的女子。
听陈贵妃只是哭,玢王显见不耐烦了。
“你给本王记清楚了,你的荣华富贵都是本王给的,你的心思若是摆不正,将来别怪本王不给你留后路!”
玢王气汹汹走了,留下陈贵妃坐在地上垂泪,最后还是柳妆出来安慰。
“娘娘,别哭了,哭得太多伤身体。奴婢心中担忧娘娘,若娘娘不嫌弃奴婢,奴婢愿意给娘娘出个主意。”
陈贵妃还是有些小家子脾气,毕竟上一回柳妆给她出主意,她眼下就被禁足在自己殿中,虽说仅仅是禁足,但她身为贵妃,还是觉着自己受了折辱。
“你的主意本宫再不想听,也不知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只想着给本宫招惹麻烦。”
柳妆连声祈求陈贵妃,“娘娘,是奴婢无能……但您无论有多不喜奴婢,都别把奴婢赶走……
娘娘,容奴婢再多说几句,既是玢王这般不看重您,您何必还想着玢王的好处?不如只考虑自己好了!
娘娘,圣上口口声声说会给您一个孩子,但到底是哪一日谁也不知道……奴婢过去听冷宫里面的娘娘们讲过一个人,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叫他给娘娘弄件好东西,保准往后圣上只钟爱您一个……”
大襄可不是望月皇朝,行巫蛊之术,一个不小心就是株连九族,陈贵妃看柳妆的表情活像看到了疯子!
“柳妆,还说你不是有心害本宫,巫蛊之术一旦被圣上所知,甚至会把外祖牵连进来,你到底是哪一头的?
还有,都是冷宫里的娘娘了,她们怎么不去找高人翻身?”
柳妆大概也想到陈贵妃会是这样的反应,“自己的夫君都已经不在人世了,高人只能助活人,死了还谈将来……
娘娘,奴婢不过是给您提供一个法子,您和那高人见上一面,最后要做决定自然旁人插不了手。
娘娘,您如今在宫中这尴尬的位置,您指望自己熬多少年才能出头?”
柳妆固然是出了馊主意,但说陈贵妃一点没心动那也是假的,最终陈贵妃还是松了口。
“罢了,如你所言,本宫只是见上一面……本宫绝不会把圣上的安危置于险境……”
陈贵妃被殷少殊禁足对外是说她病了,所以殷少殊叫她好好休息,然宫中耳目众多,这些编造的理由传到宫外,该知道的人必然会知晓。
譬如眼下在郦王府中修剪花枝的兰清弦,旁边的桃枝正只字不差地同兰清弦讲陈贵妃和殷少殊之间的事。
“姑娘,我以为这定然不是玢王要求陈贵妃去做的,早就过了那个好时候,只怕以玢王的急躁程度,恨不能马上就动手。”
兰清弦手中的剪子没有停下的意思,“玢王这些日子过于稳当了,以至我觉着他已经放弃了争夺皇位……不过,这念头在他心中几十年了,要他放弃恐怕就是挖肝挠心一样的痛苦。
惇淇这几日除了禁足,就没做些别的?”
桃枝还要再说时,便见半夏小跑着就进来了。
“姑娘,白先生回来了!”
半夏急着给兰清弦报信,而后就见白大夫跨过了院门,离着老远先给兰清弦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