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当我作兰清弦,但我不能只当你是郦眉笙……你的确是大襄皇帝不是吗?我不仅仅是你的妻,更是皇帝的皇后,大襄的皇后!
陛下,我们早已过了能任性的年纪!”
郦眉笙似是不相信从兰清弦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只是苦笑。
“所以你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朕只是皇帝,你只是皇后……”
兰清弦微微侧脸再不看郦眉笙,于是郦眉笙终是甩袖而去……
在兰清弦和郦眉笙成为皇宫之主之前,有郦凌王溺
爱兰慎长公主那是满京人尽皆知,然今时宫人们都看到郦眉笙在兰清弦那里受气而出,再传出皇宫,各家就都生了旁的心思。
不过有心思不代表要付诸行动,也就是郦眉笙从真雅殿负气离开之后,往后几日他再没有踏足真雅殿。
平日里有什么好处就是郦眉笙自己不要都要第一个送到真雅殿,可两人闹了别扭,郦眉笙就仿佛忘记了真雅殿的存在。
有郦眉笙打样,宫中众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便有意无意给兰清弦这个皇后下了绊子。
像是过去兰清弦还有那份心气儿时,宫中这些不会有好果子吃,但她不愿困受一处做皇后时,那些为难也就都是过眼云烟。
有一日御医局叫药童往真雅殿给兰清弦送安神药时,竟被几个宫人拦下,说有一位大宫女在御前行走,正需要给郦眉笙准备,而且御医局应该把郦眉笙放在首位,至于其他人排在最后就好。
兰清弦得知此事倒是觉着颇为平常,可半夏却遭不住把自己气个半死。
“姑娘,你是大襄皇后,他们怎么敢!”
兰清弦摆摆手,“我的半夏姑姑,你都快要晃瞎我了!能不能只站
在一处不动?”
半夏无奈又跺脚,“姑娘!皇宫何时都这般没规矩了,我记着在过去那都是要被提到内狱受罚的!”
兰清弦对于眼下情形其实没有什么感觉,“你还真是个傻姑娘,你都说了我是大襄的皇后,普天之下还能有什么人给我气受!
宫中的宦官、宫女,抑或是值守的侍卫?
半夏,你好好想想,真正能给我不痛快的人是谁?”
兰清弦身边不留傻子,她已经说得很明显,故而半夏忽的一拍大腿。
“姑娘,是圣上!”
是郦眉笙授意宫中上下苛待兰清弦,是他叫宫中流言四起,也是他,有意地放纵令宫中主子的秘闻都渐渐传到了外面。
不是真的要让兰清弦受委屈,郦眉笙只是不甘心,他在等,等着兰清弦向他走来,对他低头。
然郦眉笙还是想得浅了,须知有些人从来就是不怀好意。
譬如今时为新晋帝皇,他身边至今只有一个皇后兰清弦,之前迟迟不敢有人说起秀女一事,就是怕他发怒。但看他对兰清弦不满时,各家就知往宫中送人的机会到了。
于是,趁着朝会的好时机,朝臣们便渐渐上了选秀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