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弦将自己和苏怡人关在侧殿,仿佛再不管外面的事,而郦眉笙端坐上首,竟是和杀手有隐隐对峙之感。
太皇太后觉着今日之事没有一件正常,分明是趁着在她寿辰时要搞出些大动作,便想让郦眉笙押后再审。
“皇帝,今日是哀家寿辰,不想会有这些不开眼的,不若将他们都送到刑部,先由刑部尚书来审问一番。”
郦眉笙专捡太皇太后的痛处戳,“皇祖母,朕隐约记得,先皇在时好像也闹过这样一出乱子!
朕同先帝都中了毒,还有苏昭媛指认是皇后给我们下毒……这事皇祖母您应该不会忘吧!”
太皇太后被气得印堂都发黑,“皇帝,那都是旧事,况且最后不是证明皇后被诬陷了吗?还有苏昭媛……苏昭媛年轻不经事儿,被歹人欺骗不也是很正常?
你为何一再提起旧事,这是要告知众人,刺杀你的皇后乃殿内人所为?”
太皇太后这一句竟是把所有人都揽进圈子里面,哪怕与此无关都能被扣上谋害皇后的罪名。
郦眉笙已经受够了太皇太后在朝政上时不时动手脚,尽管今日有太多诡异之处,但他直接忽略掉
,就与太皇太后硬碰硬。
“皇祖母!
不必泛泛猜测,您看杀手们就在此处,我们一个一个问,说出朕想要的答案朕就饶他一命,冥顽不灵就杀一儆百……皇祖母,我们尽早完事,然后继续您的寿宴,不好吗?”
郦眉笙从鼻子以下是在笑,但鼻子往上,那双眼几乎都能飞出刀子把说拒绝二字的人活剐,太皇太后快要把后槽牙咬碎,却还是点头。
“既然皇帝定了……那……哀家……当然要,顺,着,皇帝!”
这一场戏都已经唱到此处,郦眉笙不会辜负有心之人的引导,便在众目睽睽之时要把刺杀一事查个清楚。
那几个戏班的杀手先时嘴一个比一个硬,既不说自己的来历,还出言讥讽郦眉笙。
贺铸指派几个擅刑讯的禁军,又是鞭子又是夹刑,一通摆弄下来,戏班杀手终是忍受不住吐露些内情。
“是玢王……玢王……我们不过是玢王手下的最底层的小喽啰……陛下,若您真有气,就应该把玢王千刀万剐……”
提到玢王,就有朝臣觉着稀奇。
“陛下,臣记得玢王已经入狱,难不成玢王这般有本事,还能在狱中
操控杀手来刺杀?”
戏班杀手其中一个狠狠擦去脸上的血,“自不是玢王在狱中操控,只因给我们下令的人就是打着玢王的旗号!
陛下,小人不过是一把刀,一把刀不需要什么都知道,但若您肯往下查,小人相信一定能查到您想要的东西!”
这杀手分明意有所指,然他正还要再多说些什么时,却猛然抽搐,都只有几瞬他就死了。
方才还要郦眉笙往下查的人死得更快,几乎惊呆了在场众人。
而贺铸上前一看,杀手衣领处颜色有异。
“陛下,这人被撒了药粉在外袍上,时辰到了也就中毒身亡了。不过这药粉臣见过,凡是接触过必然要用解药,而解药的颜色会沾染到肌肤上,没有个七八日颜色是消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