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敬之站在两人面前,面色难看至极。
“大人,祁少夫人的病,并非丹药能够解决。”
贺敬之已经在两人面前再三强调多遍,可是这两人执迷不悟,一直说自己卖的丹药没有效果是骗钱。
“大人,治病一事需得对症下药。”
贺敬之来过之后给詹佑晴诊过脉,詹佑晴的不孕并不是简简单单一瓶丹药就能够解决的,她的情况比较复杂,也难怪之前那些大夫们没能给她治好。
“可你的丹药分明就是治这病的,为何旁人能治好,偏偏治不好我女儿?!”
詹学士不管不顾,一直抓住这话不放。
听到詹学士又绕回来,贺敬之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开口强调。
“大人,祁少夫人的病确确实实不是丹药能够解决的。”贺敬之从来没有觉得哪位病患如此费劲过,他解释这么长时间,嘴都快说脱皮了,“况且这是丹药,不是灵丹妙药,并不是说任何情况越见都能迎刃而解。”
若是想要买一瓶丹药回来吃上几天,所有病都会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况且当日众人排队买丹药的时候,在进去之前都会有伙计为众人诊脉,判断她们的情况,告诉她们适不适合买丹药来服用。
当时伙计在给詹佑晴诊过脉之后,清清楚楚说过詹佑晴不适合服用丹药。
可詹佑晴执意跑到铺子
里面买丹药回来,现在不管用又开始责怪松鹤堂,这实在有些过于荒唐。
听贺敬之把话说得这么绝对,詹学士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詹佑晴。见到女儿神情失落,满眼不甘,詹学士也是着实心疼。
“住口!”
詹学士拍案怒吼。
“你那药分明就是假的!”
听到对方执意要责怪说是药的问题,贺敬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被叫来学士府之后已经明明白白说过许多次,可是两人就是不听,贺敬之也没有旁的办法。
“卖假药坑害百姓,分明就是一个庸医!”
贺敬之听到詹学士说自己坑害百姓,还指责自己为庸医,心中也难免有气。
只是他正欲反驳,詹学士又猛地一拍桌子。
“此等庸医不值得继续行医,来人!”
詹学士一声令下,仆役立即上前,就站在贺敬之的身后。
“老爷。”
詹学士把目光扫到贺敬之身上,眼神格外阴狠。
“把这庸医的手给我砍了!”
贺敬之瞬间瞪大双眼,他没想到詹学士如此大胆,竟敢对自己用私刑。
贺敬之一不是他学士府内的仆役,二与他学士府不沾亲带故,詹学士要对贺敬之用私刑,无异于是上街拉着一个人就砍。
此等行为实在猖狂至极。
仆役正要将贺敬之带走,不料贺敬之猛地抬手推开企图将自己带
走的那二人。
“还不快来人给我按住他!”
瞧见两名仆役治不住贺敬之,詹学士连连拍着桌子喊来更多的仆役。
贺敬之与仆役推搡之际,突然有人匆匆跑来。
“老爷,幽王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