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阿古丽丽心中颇为不满,而原本以为自己死定的祁楚月听皇上说要叫兄长前来,自是满心欢喜。
只要兄长来,必定会站在自己这边,自己绝对不会出事。
“你怎么敢?!”
就在祁楚月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时,坐在最上面的皇上似乎也察觉出此刻气氛,立即出声呵斥祁楚月,当众发怒。
祁楚月连忙跪趴在地上,不敢吱声,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听着皇上斥责自己。
底下的四人看着皇上如此举动,心中各自无语
。
皇上将决定之权交给祁鹤云,却在此时发怒怒斥祁楚月,企图以此稳住他们四个。
皇上也知道没有办法一碗水端平,只能以此表明自己不偏心任何一方。
可惜在场除祁楚月外,没有人相信。
沈琉月听着皇上的怒斥,心中隐约不安。
若祁鹤云前来,祁楚月必定得救。
况且经皇上要让祁鹤云前来的这一举措,沈琉月似乎也明白祁国公府不可能彻底绝灭,也不可能彻底失势。
沈琉月抿紧嘴唇看着祁楚月。
没过多久,钱公公便带着一人匆匆而来。
沈琉月听着脚步声,缓缓闭上双眸,似乎在等待着自己已经想象到的结果。
皇上看向钱公公身后,看到来者时神情微顿。
“皇上,祁五少爷来了。”
钱公公说完退到一旁。
祁五少爷?
沈琉月睁开眼眸,方才发现跟随钱公公来的不是祁鹤云,而是祁晏周。
祁晏周跪下向皇上行礼。
“臣子祁晏周,参见皇上。”
祁晏周年龄小,并未入朝为官,见到皇上也只能自称臣子而非臣。
见皇上没有让自己立刻平身,祁晏周似乎也猜想到皇上包括在场众人的疑惑,随后平静言说:“
兄长照顾生病的父亲,也体力不支倒下。如今家中男丁只剩下臣子一人,故此唯有臣子前来觐见。”
“还望皇上勿要怪罪兄长与父亲。”
祁国公自祁国公府出事那一天就病倒,一直没有痊愈,而祁国公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部交给祁鹤云一人处理,再加上要照顾生病的父亲,祁鹤云病倒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而祁鹤萧已死,祁国公府中没有生病能够前来觐见的男丁,只有祁晏周一人。
皇上起初看到来的人是祁晏周时再次头痛。
他是想要将此事的决定权推给祁国公府的人,可祁国公府派来的却是一个年龄最小的幺儿。
但皇上如今听到祁晏周娓娓道来,见祁晏周虽年纪小,胜在格外成熟稳重,似乎进退有度,又有些犹豫。
皇上看着祁晏周,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将这块烫手山芋扔给他。
“祁楚月当街欲对幽王妃行刺。”皇上没有提起祁楚月私逃出牢之事,将皇上本应处理之事化小为一件两家恩怨,也将阿古丽丽等人的控告之词改变,并没有把祁楚月的刺杀和柔然公主阿古丽丽扯上关系,由此把阿古丽丽和沈枭也摘出来。
“此事,你准备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