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珠颤巍巍地在雪白细嫩的肌肤上冒了出来,如雪地红梅,映入眼帘,惊艳绝伦。
明明没有封她哑穴,她却再也没有哼一声,好似自他说完越疼便能让她记得越深以后,她便再也不发一言。
“玉儿跟我说,疼不疼?”南宫朱雀的火气又被她激了上来。
元惊鸿疼得
心肝直颤,却只冷笑回应。
南宫朱雀抿唇,静静看她半晌,刺完名字擦干上面的血珠,突然摸出一个药瓶,在她伤口上撒了一层橘黄色的药粉。
“啊!”
霎时,元惊鸿痛苦尖叫,痛得险些晕了过去,竟生生的弹开了穴道,难捱的在地上翻滚起来。
不亚于上次烙上守宫砂的疼痛,甚至加倍,猛地一下,差点没让她猝死过去。
南宫朱雀没想到这种药会让她疼成这样,不顾一切扑过去,从后面紧紧拥住她的身子,眸中尽是杀气,语气里深藏的却是无尽的懊悔和心疼,“玉儿,没事了,很快就会没事了……乖,不怕,有我在……”
诱哄的口吻如此温柔,耐心。
可惜元惊鸿已经听不见。
女人在他怀里蜷起身子呜呜低泣了起来,如笼中小兽般无助,南宫朱雀只觉整颗心都被撕扯成碎片。
不知过去多久,元惊鸿蒙着泪光在他怀里睡了过去,看着她胸前雪白肌肤上迅速成型的刺青,上面的“朱雀”二字清晰分明。
男人心下一动,沉眸替她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裳,于沉沉夜色中将她送回书华院。
阿翼老远看到这副场景,脸色一变,便从暗处飞身而至,上前一步挡在南宫朱雀身前,逼问的语气如此不客气,直接问道:“太子又对她做了什么?”
南宫朱雀没有心情搭理他,只将元
惊鸿抱得更紧。冷冷道:“给本宫让开!”
现在他就如惊弓之鸟,害怕任何人将她抢走,所以才会冲动之下做出这种事,想要证明自己对她的独一无二性。
阿翼并没有再拦,放他进去,等在门口。很快,安置好元惊鸿后,南宫朱雀就一身疲惫地走了出来。
阿翼对着他寂寥的背影突然说道:“既然太子不喜欢我们主子,何必将她强留在身边,这样两个人都会痛苦,不如放她归去?”
南宫朱雀身形停都未停,一如既往地往黑夜里扎去。
不喜欢?强留?都会痛苦?放她归去?
休想!
……
安澜院外,方嬷嬷跪在地上,脸色沉着。
南宫朱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到那些药都是从她这里拿来的,她却吭都未吭一声跟他说明药效……
“她疼晕了过去。”男人轻声说。
方嬷嬷倏地讶异抬头,分明听到那沉稳声音中的一丝颤抖。
太子这下,是动了真格啊!眸中不禁划过一缕担忧,很快就变得冷硬,“殿下何必多虑,总归是要不了命的。”
南宫朱雀眼前划过元惊鸿疼得撕心裂肺的场景,脸上闪现不忍,很快又隐了下去。
就听方嬷嬷说:“殿下千万不能再妇人之仁,上次守宫砂一事,殿下为了给姑娘解蛊,缓解疼痛,就耗去了三年功力。眼下情势严峻,不能再儿女情长下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