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卿应道。
“那你家夫郎不担心吗?”元叔又问,拔高了声音。
温卿思及柳逸轻和陈文风,眉眼柔和了几分,“担心,但是他们也能理解。”
元叔顿时皱起眉头,“他们?温大夫这是娶了几个夫郎啊?”
据他所知目前不是只有姓柳的一个吗?
温卿觉得元叔问的有点多了,不过念在对方帮了她,还是应道:“两个。”
老余在一旁嘿嘿笑说:“温大夫是真正的医者仁心啊,昨日才娶了夫郎,都还没好好温存,今天就出远门了,也幸亏那陈夫郎大度,不然温大夫你少不得要遭埋怨了。这男人小心眼起来,难缠的很哪。”
元叔“啧”了一声,果然,这天下的女
人没一个好东西!
“行了,你们赶紧滚吧。”元叔脸色说变就变,他心疼裴黎。
老余不满说:“你怎么还骂人啊?”
温卿从怀里取出几两碎银子放在凳子上,“今夜多谢元叔了。”
元叔抱着胳膊,瞪着温卿没说话。
温卿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了对方,也不讨没趣,拉着老余转身离开了。
看着温卿头也不回离开的身影,元叔冷哼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都是一样的花心好色,呸!
元叔将银子揣进怀里,端着碗筷进了堂屋。
瞅见碗底还剩小半碗鱼汤和鱼肉,元叔挑剔说:“那么大个人,居然连一碗饭都吃不完。你也是大方,我辛辛苦苦给你炖的鱼汤,你给她舀了一大半,瞧瞧,鱼都没吃呢。
裴黎站在门口,神色有些落寞,这才想起她似乎并不喜欢吃鱼。
等将行李都从马车上卸下来,然后又搬运到船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老余撑船走在前面,船舱里坐着温卿、黄盼、左玉以及方羽涅。
小余则跟在后面,那头牛在七娘手里变得格外温顺,自己上了船,然后屈膝趴在了甲板上。
“从这里下去就是汾河,那边水流平缓,牛待在甲板上只要不乱动
就没问题。”老余颇有经验的说道。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加上那头牛病恹恹的,想折腾也没力气了。
“你们都睡吧,等天亮了来个人跟我换班就行。”老余打了个哈欠说道。
船舱里用布帘子分成了两边,左玉和方羽涅在船头,温卿和黄盼在船尾。
“好像有些低烧。”左玉从胳肢窝取出温度计仔细瞧了瞧,然后递给温卿。
温卿看了眼,“376度,是有些低烧。”
“看来我身体比她好,嘿嘿。”左玉有些嘚瑟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方羽涅。
方羽涅发高烧,此刻正难受着,闻言却不屑道:“区区发烧,我明天就好了。”
温卿不搭理她们的斗嘴,放下帘子去了船尾。
老余撑着竹篙,回头看了眼道:“温大夫快去睡觉吧,待会儿天都要亮了。”
东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群山上挂着灰白色的雾气,偶尔还能看见水鸟从河边的草丛里一跃而起。
“元叔有没有跟你说,他们是从哪里的?”温卿询问道。
老余想了想摇头,“这倒没有,不过说实话,他长得可真俊,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可惜他家妻主好像没了。可怜啊,就剩下他和儿子相依为命,家里就两个男人,这日子估计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