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言其实基本上没有跟裴燕礼有过彻夜长谈。

以前的他们经常吵架，吵到情绪上头，就各自负气离开。

但实际上任何矛盾都没有解开，反倒是将两个人的感情越吵越没。

虽然知道这种相处模式有问题，但想要做出改变，谈何容易？

贺听言这会儿本来是想睡觉的，但在裴燕礼开了个头之后，她到也是很自然地接了话题。

裴燕礼说：“言言，其实有没有孩子，我真的没关系。当然，也有可能是惩罚我当初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所以连老天爷都不愿意再给我孩子。”

既然贺听言已经想起以前的事情

，裴燕礼觉得他们开诚布公地谈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贺听言听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心头一颤。

他们两个几乎没有过彻夜长谈，自然也没有好好静下心来谈论过孩子的问题。

裴燕礼说到孩子的时候，搂着贺听言的力道，加大了一些。

很真诚地对贺听言说：“对不起，是我当初没有保护好你们。”

他说：“那时候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我只能把你推开。但是知道你怀孕之后，我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想要看到我们孩子的降生。那时候我自以为我能掌控住一切，没想到……”

说到这里的时候，贺听言感觉到裴燕礼

声音里的哽咽。

她深呼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裴燕礼的手，“算了，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贺听言觉得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该放下了。

她说：“我以前也怪你，非常恨你，想着要不是你，我的孩子都已经会走路会叫妈妈了。但是后来我想，失去孩子的，何止是我。你也失去了你的孩子。我们两的痛，是一样的。”

“对不起。”

“都过去了，真的。”贺听言说，“如果总是把这些事情挂在嘴上，不仅以前的日子没有过好，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