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开车去了医院,我一进贝贝的婴儿房,见好几个医生护士都守在她的床头,正用各种仪器替她检查。
“贝贝怎么样了?”我凑到近前,看着贝贝安详的睡容,万分紧张。
医生摘下听诊器,谨慎地说道:“叶总,该做的检查,我们都已经做过了,婴儿没有任何问题。”
我摸了下贝贝的额头,温度还是有些高,不由皱眉,“那她怎么一直发烧?”
“这个……我们目前确实找不出原因。刚刚也给婴儿抽过血了,已经送去帝都专门的检验科,看是否感染了少见的病毒。如果再查不出,还会将血液样本送往美国。叶总可以放心,对于贝贝,我们肯定全力以赴。”
他的承诺让我略略安心,手指抚摸着贝贝光滑的小脸,我喃喃叹息:“为什么我的宝宝这么多灾多难?”
说着,我低头,用额头贴着她的,心里突然难过极了。
如果……如果厉墨北还在我身旁,现在我的担忧和惊慌,至少还有个人可以分担。可现在,只有我自己扛着。
“叶总也不要太紧张,婴儿的体温略高也很常见。不少婴儿不需要治疗,等新陈代谢慢慢趋于正常,体温也自然会降下来。”
医生又来宽慰我,我只好应了两声。
当天晚上,我留在医院陪伴孩
子,感受着她不太正常的体温,我一夜没有合眼。好在除了体温偏高,贝贝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吃奶的时候,小脸儿鼓鼓的,格外贪婪,半点不像不舒服的模样。
天亮以后,我不得不回公司去。育儿嫂抱着贝贝将我送到婴儿房门口,迟疑着开口:“太太,小小姐发烧的事,您要不要通知一下孩子爸爸?”
我脚步一顿,没回头,凉凉地问:“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育儿嫂手臂一抖一抖,哄着贝贝,一边叹息说:“上次……医院门口爆炸,贝贝爸爸受伤也住在咱们这个医院。他动完手术那个晚上,您不是不在这边吗,是他的……他的新未婚妻陪护他。”
“然后呢?”这些我当然都记得,不知道她提这个干什么。
她这才说:“您是不知道,贝贝爸爸动完手术后,整个人上半身缠满了绷带,就和电视里的木乃伊一样。他那脸色又灰又白,连嘴唇都没半点血色。可是他刚从手术室出来,就要求送他上轮椅,来婴儿房看贝贝了。”
当时厉墨北是后背重度烧伤,手术去除烧焦的皮肉,又进行人工植皮。
这样的手术,虽然不像心脑之类的手术危险性高,但是痛苦程度却是最大的,相当于整个人被活剥了一层皮。
术后的剧痛,
可想而知,可他却第一时间来看了贝贝?
手指一紧,我忍不住动容。育儿嫂又说:“当时他那个眼神呦,死死地望着贝贝,还闪闪带着泪光。我一个外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里发酸呢。我也是有过孩子的人,那一眼我就看出来了,贝贝爸爸对小小姐,那是疼到骨子里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见我没反驳,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一个佣人,也不知道你们当初为什么离婚,其实不该说这些。我就是觉得,现在小小姐突然发烧,又查不出原因,您一个人肯定特别心慌。告诉贝贝爸爸,还有个人可以分担一下。听说他也是大老板,也能出力帮忙呀。”
厉墨北在我心目中,变得越来越矛盾。
如果他真的那么疼爱贝贝,为什么要转院,离我们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