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扭开了脸。
我这才站起来向医生表示感谢。医生连看了梁过数眼,“梁先生不是早些时候已经来查过结果了吗?”
“你早就知道了?“我也是一震,”你早知道告诉我一声不就得了,为什么非得把我拉过来?“让我受这一番折磨?
他冷哼哼地
看了我一眼,“我就是要把你拉过来,体味一下命运未卜的感觉,让你长记性!”
我气得去拍他的脸,他避开,“薜小琴,不要动不动就打脸,把你那套泼妇路数收起来!”
“就兴你折磨我,骗我,不兴我打你几下?”我表示不服气,趁着他不注意,又是一巴掌甩出去。这次,他没有避开,打在脸上。虽然我没用什么力气,但这对他也是绝对的污辱,他竟出人意外地没有生气,只瞪了我一眼,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因为没有得病,我的心情奇好,他说请我吃饭的时候,我破天荒没有拒绝。直到进入餐厅,我才想起一个问题来,“梁过,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我没有被感染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如果我被感染了他请我吃饭,我还想得通些。
他冰冰地勾了我一眼,“我饿了,还不行吗?”懒得去深究这个问题,因为我发现,自己也饿了。这些日子里因为这件事情把我折磨得不行,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成天胡思乱想。危机一解决,我的胃就开始抗议。
我一气吃下几大碗饭。
梁过无比嫌弃地看着我,“薜小琴,下次我再请你吃饭一定要记得拒绝,你这种吃饭法,我抬
不起头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虐待了你。”
“你敢说没虐待我?”我反问。虽然在吃喝上没少过我,但他在精神上折磨我,这就是虐待,比不给吃还要让人难以忍受的虐待。
梁过扯了扯唇角,一副懒得接话的样子,不再跟我杠。他打开打火机,点燃一支烟,“那份工作不要做了。”
我撇了撇嘴,“你说不做就不做?不做我拿什么养活阿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轴?我不早说了吗?医药费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他马上又没了耐心,朝着我瞪眼。
“这是我的事,当然心!”我的态度十分坚决,不让分毫。他气得差点拍桌子,最后绷紧了脸,“医药费从下个月起,涨价!一个月药钱三万,住院费两万!”
“你这是抢劫吧!“我气得跳了起来。我卖了命才挣来四万,他竟然一开口就要五万,还不如抢来得快些。
他挑衅般地看着我,那意思是,他就抢了怎么地?
我还真没办法拿他怎么地。
“你加有什么用,医院有医院的报价,药是不能乱来的。“我迅速低了头,找到突破口,绷紧的心又松了下来。
“加与不加,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儿,薜小琴,你要试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