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可以想见,她那样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当年被逼急了做出那样的决定来。这件事,怕是连她自己都觉得羞耻,更惶论被人提出来。
“快去看看她吧。”我担心极了,推了推乾程。乾程点头,“我让人送你回去,别胡思乱想。”
我只能点头。
乾程的司机很快到来,问我要去哪里。我的心里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报了任宅。司机略有些惊讶,却也没有说什么,把我带了过去。
我想去找找任楚儿。
这件事闹成这样,已经不可收拾,我希望她能松口,别再闹下去。
我到达的时候,刚好碰到林献花。我有些意外她怎么会来这里,林献花看到我也是惊讶的,脸尴尬地扯了几扯,却没有避开我,“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任楚儿的。”我道。
她点点头,“我过来只是以前相识的佣人说给我介绍了个活干,我过来问问。”她一副生怕我误会的样子。
我“哦”了一声,并不太关心。只是,林承轩不是收了乾程的钱吗?又何需林献花再出来找事做。
“你要找任楚儿,我找人带你进去吧。”她难得热情。我还正担心任楚儿不肯见我面,她这么说,我巴不得,
点头道了谢。
很快,有佣人来,客气地对我点点头。林献花嘱咐她一定要把我带到地方,她点点头,“跟我来吧。”
我随着她进了屋。
“任小姐就在前边。”佣人走了一阵,指着一栋小屋道。我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自然是清楚的,任家人为了有各自的空间,每个人都建了一座与主屋不相连的小屋,做起居室卧室用。
任楚儿先前极少回来,所以并不知道她也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小屋。我走了过去。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低哭声。我探头进去,看到任思浅站在窗口,正哭得凄惨。一个衣架子不停地击在她身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任思浅有时疼得跳起来,但就是不敢逃跑。
打她的人立在帘后,半躬着腰,分明是任楚儿。
“任楚儿,你住手!”她这么打下去,任思浅一定会打出问题来的。我叫出了声。
任楚儿大概没想到我会出现,顿时停了手,我冲进去,跑上二楼,把任思浅揽在怀里,“你当真疯了吗?连自己的女儿都打?”
任楚儿冷冰冰地看着我,“怎么?我连教训自己的女儿你都要插上一手了?”
我看到任思浅身上有青青紫紫痕迹,有刚刚打出来的,但有
些明显是旧伤,这段时间来,她都经历了什么?
“任楚儿,你还是不是人啊!她一个孩子,你这么打!”我也是做母亲的人,对阿肆却从来没有如此残忍过。
任楚儿冷哼,“怎么?要告诉乾程吗?要把我送去疯人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