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疯子!”我抱起任思浅,“我们去看看。”
任楚儿一用蛮力将我扯住,“谁许你动我的女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她的声音透着歇斯底里的味道,是恨我恨到了极致。
我索性点头,“好哇,让大家看看,你任大小姐是怎么疯的!”我指的是任思浅身上的伤。
她突然息了声,无力地退开,坐到了椅子上。
任思浅那一刻无比地依恋我,小身体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我看着她的样子,心疼得要死。尽管这个娃不止算计了我一次,但她终究只是个孩子。
“任楚儿,你利用孩子,无底线地伤害她,已经是错误,现在又这么对她,当真不怕天打雷劈吗?”我真后悔,那天应该直接让人把她送去疯人院。
任楚儿不答我话,自顾自地在那儿冷笑,“你把我送到哪儿去都没用,薜小琴,我们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不要以为我离了婚就什么事儿都
没了,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我不知道她要怎样个鱼死网破法,看着任思浅一副相当难受的样子,去摸她的额头。她的额头滚烫,显然还发着烧。我没有理任楚儿,抱着孩子出了门。
“薜小姐。”我才到大门口,管家就把我拦下了,“您带着我们家小小姐这是要去哪儿?”
“思浅病了,我带她去看病。”我道。很想质问一下管家,任楚儿这么虐待自己的孩子,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吗?怎么就没有人管一管?
管家目色复杂地看着我,最后道:“还是请家庭医生吧,这种伤会引起麻烦的。”
“你们只知道麻烦,有没有把一个孩子的命放在眼里!”我愤怒起来。
管家略微低了头,“抱歉,薜小姐,主人家的事情,我们并不好插手。但如果这些丑事我没拦住,就是我的失职。”
我真想给她揍两拳。
“您放心吧,这里的医生技术都是一等一的,不会连这些都治不了。”她估计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像人话了些,赶紧补充,“更何况医生一叫就能来,也免了奔波劳累。”
我最后听从了她的意见。
任家的家庭医生很快到来,因为怕任家的老爷子知道,所以只敢在隐蔽的后厅
里进行治疗。虽然说任思浅身上的伤不少,但好在都不是致命伤,医生给上了些药。
“怎么会弄成这样?”即使不是重伤,那满身痕迹的,医生出于本能还是出了声。我心情沉重地看向任思浅,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乾程。
任思浅闪了闪眸子,自己回答,“是我不小心弄的。”这样的伤,自然不可能自己不小心弄了,医生大抵也知道豪门里不能太过清醒,于是假装不知情般也不点破,只嘱咐管家一些注意事项。
任思浅的伤处理过后,便被移到管家的房间休息。看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我忽然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为了大人们的幸福,最终把小孩投入痛苦深渊,算什么?
原本以为任楚儿会因为我管她的闲事而生出什么事儿来,她倒是沉得住气,直到我离开都没有找我麻烦。管家信誓旦旦,表示会照顾好任思浅,不再让她受到伤害,我也不能做什么。任思浅是任家人,总不能在他们家抢人吧。
我从任家回了家。
乾程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回来,我想,大概他妈妈受了些刺激,他去陪伴了。不管怎样,那都是他的母亲,不管曾经做了什么,血缘亲情是无法割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