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跪在地上的时候,
腿太疼太麻了,完全失去了知觉。
起来这件事变得异常艰难。
随后,江渊搀了江叙一把,将他从铺垫上搀扶了起来。
“谢谢。”江叙低声跟父亲说谢谢。
江渊啥话都没说,感觉
父子之间说这些话,多少有些别扭。
江渊只说:“你就算回公司工作,我也不是要你完全放弃你现在做的事情。我以前没同意也没阻止,就只是想看看你能做成什么样子,目前看来,至少没有丢江家的脸。”
江叙慢慢地走出祠堂,对于父亲说的话,江叙也没有回答。
因为在他自己心里,他做的那些,远远不足以到达让他满意的地步。
是的,江叙并不满意他做的那些事情,他觉得好像不管自己多努力,都没办法让身边的人更安全更快乐。
可是他没想过,在自然规律面前,人的力量本来就是渺小的。
江叙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比很多人都要成功了。
只是他自己觉得,还可以做到更好。
……
江渊从灵堂出来之后,又去了江停的别墅。
江停前两天被江叙打了,身上旧伤复发,这会儿就在自己别墅里头养伤。
江渊过去的时候,江停恰好从别墅里面出来。
显然是在家里待不住了,他得去老太太的灵前。
他不知道怎么定义老太太去世这件事的责任究竟归咎在谁身上。
可能是他,可能是江叙,也可能是姜予念。
或者,他们谁都没有错
。
江停不想去定义,因为一定要将这件事定义成是谁的责任的话,那背着责任的那个人,注定得背负着所有的内疚和悔恨。
江停不想大家都过得那么沉重,所以一定要有一个人来背负这一切的话,江停觉得那就是他吧。
江渊见到江停,说道:“正好,我要进去找你。老太太的遗体从回来了,这两天要有人守灵,你去。”
“行。”江停一口应下来,因为这并不是什么需要思考的事情。
不管老太太去世这件事和他有没有关系,守灵这件事,他都得去。
因为江停是江家长孙,这种事情他不去做,谁去做?
“嗯,江叙也在。我希望你们两冰释前嫌,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兵戎相见。你们才是亲人,她是个外人。”
江渊想要让他们兄弟两和好的想法可见一斑。
江停在知道江叙也在灵堂的时候,多少有些迟疑。
他们两现在关系紧张,是江叙一见到他就会揍他的那种。
当然了,他肯定也有分寸,不会在老太太的灵前和他发生什么。
而他们其实也可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告诉老太太,他们兄弟两也许还能维持表面的和睦。
让她,走得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