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露撞入乌栖时蓝紫色的眼眸里。

乌栖时的眸色清澈动人，紫色光调自带一种朦胧圣洁的美，让昙露想起一句话——“宝石成了赝品，双眸才是真迹。”

这双眼睛永远用这样温柔至极的眼神望着她。

只要乌栖时用这种眼神望着她，昙露就感到心安。

而现在，乌栖时的眼神里又添了什么更加触动她心灵的……

“哼哼……就是这样！”

她感到耳热，低下头，贴近乌栖时的心口。

不再是梦中什么都听不到的平静。

而是乌栖时的体温和气味，带着湿润的泪水味道，还有温暖皮肉之下的……心跳。

扑通。

扑通。

是真实的。

如此清晰而有力。

昙露居然有点着迷倾听乌栖时的心跳声。

多么神奇的命运啊。

曾经以为是自己太过痛苦的幻觉，结果发现是真实的。

然……然后……

昙露脸更红了。

乌栖时似乎也喜欢她呢。

好喜欢待在他怀里。

“露……你真的不觉得，我会是乌暝派来的吗？故事上都那么写的吧。”

乌栖时抱着昙露，还是惶然，“我不想伤害你……可是万一，万一我真的会伤害到你……”

这么说着，人形乌鸦又哭了。

他的眼泪滴落下来，仿佛下了一场绵绵小雨。

“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不要出现比较好？”

如果他好没有身体的话，姐姐就不会找到他，警告他了。

他不该为了昙露想得到身体。

他是痴心妄想。

而乌栖时的哭泣因为昙露落在脸颊上的吻停止。

昙露还舔掉了他的眼泪：“唔，是咸的呀。”

乌栖时呆呆地看昙露：“难道还有甜的吗？”

“没有啊。人的眼泪就是咸的。”

昙露握住乌栖时的手：“乌栖时，我真的很开心你有身体，能来到我身边。乌暝的事情，我们会一起解决的。”

她的小指和乌栖时的小指勾在一起，就像他们约定好的那样。

“‘我们会见证彼此的结局’——这是我们约好的，乌栖时，我绝不会抛弃你。”

少女向乌栖时笑了起来。

萤火般的澈亮神光环绕在他的周围。

少女的手抚摸着人形乌鸦的脸庞，擦擦他的眼泪：“都交给我就好了，乌栖时就被我养的白白胖胖，开开心心的就好了！拉钩上吊，”

昙露摇晃乌栖时的小拇指，“一百年，一千年都不会变！”

昙露看见，那蓝紫色的眼眸流动华光。

乌栖时的手覆盖上昙露的手。

“一万年也不会变。露。”

他俯下身，吻上昙露的双唇。

“露，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乌栖时顺着被勾的小拇指的力道，握住昙露的手，让她往下，

“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都会这样……”

“感到又兴奋，又难受呢？”

“你在现实里更厉害，教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