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掀开盖在腿上的被子,就要下床。
“金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金玉墨没再搭理他,忍着伤口的疼痛穿上了
衣服和鞋子,立刻就要跑出去。
柳司芩佯装拦了一拦,不过,并没有拦得很认真。
毕竟,一个伤员不顾医嘱就这么跑出去,到时候要是伤势恶化的话,可就不关他们医院的事了。
“聂流云是今天上午十一点的飞机,金小姐你可别跑得太快,对你伤口的恢复不好啊!”柳司芩又故意冲她喊道。
此时此刻,已经上午十点了。
医院离机场的距离并不近,金玉墨就算一出医院就能打到一辆出租车,并且在坐上出租车之后一点都不堵车,恐怕时间也已经很赶了。
他看着金玉墨半跑半扶着墙,又捂着胸口急匆匆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
金玉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脑子一热,突然就跑出了病房。
不过,她父母安排过来看护她安危的那群保镖,是一个也不敢阻拦自家大小姐的。
她一直到走出了医院,打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才渐渐冷静下来。
聂流云要走了,他这一走,很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他要走了,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反倒是安潇潇亲自去送机。
呵,真是可笑。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要追过去的必要呢?
“小姐,您
到底去哪儿?”
出租车司机见金玉墨上了车之后,始终只是在晃神发呆,一句话都没说,便问了一声。
她犹豫了一下,说:“我……哪儿也不去。”
“哪儿也不去,那你打什么车?神经病啊?”
金玉墨刚想要下车,却又停了一下:“司机,还是去机场吧。”
“机场?你确定?小姐,你这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呢。”
“去机场。”她斩钉截铁地说。
因为刚才快走了几步,金玉墨的伤口此时此刻还有些隐隐作痛。
不过,这都不要紧。
她必须要去机场。
有些事,终究还是需要一场了断。
……
机场。
聂流云提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正在办理行李托运手续。
等他办好一切之后,转头就看见了安潇潇。
“我没想到,竟然是你来送我。”他向她走了过去。
“是我给你弄来的邀请函,我当然要过来送一送我的好朋友了。”安潇潇笑道。
“朋友?……安小姐,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吗?”
“如果你希望是的话,那就一直都会是。”
安潇潇的朋友一直以来都不算多,向甜算一个,柳司芩也算一个,陆平当然也算,不过,一只手数来数去,也不会超过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