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吏,这是时都虞新买的跑腿小厮。”
吉祥连忙上前去,恭谨的对徐秉宁解释。
“这里是天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徐秉宁的目光打量着初念娇小的身躯,心中疑心大起。
“抬起头来,我看看。”
他朝初念走近,右手扶上了腰间的佩剑。
不远处刑室中的惨叫一阵阵传来,掩盖了初念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小的前几日脸上长满了红斑,恐污了徐大人的眼睛。”初念压着嗓子道。
“在我手底下皮开肉绽,满目疮痍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什么没见过?”
“听闻近日初家女失踪,而你的身量,本官觉得很相似。”
他果然是见过她的。
他正说着,忽然伸出手去钳初念的下巴,想迫使她抬头。
可徐秉宁的指尖还没碰到初念,便多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擒住了他的手腕。
那只手,初念很熟悉。
“徐大人这么闲吗,若是有空不如去审审今日抓的那两个犯人,而不是在这儿审问我的小厮。”
时聿挡在初念身前,带来一股淡淡冷柏香。
这味道似乎能让人安心。
时聿一来,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时都虞教训的是,下官先告辞了。”徐秉宁拱手,识趣的离开了。
“跟紧我。”
时聿丢下一句,初念赶紧寸步不离的跟上。
天色已然黑透。
初念与时聿并肩坐在马车中,脑子里全是父亲的嘱咐。
“远离时聿。”
“说不定他已经投靠了二皇子。”
镇国公府是太子背后最大的助力,这次鸿鹄堰坍塌,镇国公府被抄,这一切不可能与二皇子无关。
皇子夺嫡,却害得镇国公府上下百余口人流离失所。
死的死,散的散。
她余光瞥了一眼时聿,他正闭目小憩,脸上略显疲惫。
许是今日的两个钦犯花了他不少精力吧。
她玉指捏住卷帘一角,掀开望向车外。
大璟无宵禁,夜晚的街道灯火通明,小摊小贩的叫嚷声不绝于耳。
她记得这条街,三安街,再往前走右拐的积英巷就是岑府。
“怎么,在琢磨如何逃跑吗?”
初念手一抖,卷帘从指尖滑落,遮住外面的景色。
“没有,只是看看罢了。”
“今日,你父亲跟你说了什么?”他声音很淡,带着丝审问的情绪。
“父亲只是,只是叮嘱我要万事小心,他以为我在宫中。”
刚说完,时聿一掌揽过她的腰,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他一掌抚着她的后颈,一掌置于她的腰间,二人衣物摩挲在一起。
初念今日穿的小厮衣物领口有些大,时聿垂眸便能看见里面春光。
“你应该清楚不说实话的下场。”时聿面上带着浅笑,话却冰凉。
初念面上的不安无处遁形,全部暴露在时聿的眼底。
窗外吹来一阵寒风,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眼神清澈,可怜巴巴地嗫喏:“除了这些真的没有了。”
又想蒙混过关。
时聿深吸一口气,忽然低头咬上了她的脖间。
他是属狗的吗?
一阵刺痛袭来,疼得她娇柔地喊了一声。
“疼——”
她的嗓音成了唤醒野兽的利器。
“放开我——”
她越想挣脱,时聿的手臂越收紧。
脖间的感官好似被无限放大。
一开始是刺痛,紧接着就是吸允,温热的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