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冲车一次又一次撞击着城门,随时可会坍塌。
孙奉先领着五百刀斧手埋伏翁城左右,心已经吊到嗓子眼,紧握了一下手里的宝剑。
“所有人准备,一旦城门破,立刻迎敌!”
“死守不退!”
左右军士皆是齐声呐喊。
“死守不退!”
孙奉先心中一点底气也没有,一旦城门被破,咸阳守军早已习惯了安逸,战力潺落,又岂是镇西军这种虎狼之师的对手。
只怕城门一破,自己和这五百刀斧手皆要命丧于此!
“罢了,太子殿下与我有知遇之恩,纵是拼了这几斤肉,也不能让镇西军入城门一步!”
就在孙奉先准备一死殉国之时,忽然城墙上阵阵欢呼呐喊声传来。
“何故喧哗?”
不一会墙头上探出传令兵,欢声喊道:
“将军,我大秦铁骑援军已到,正在城外和叛军绞杀!”
什么!?
孙奉先又惊又喜,又是不敢置信。
铁骑此时不应该是在函谷关平叛,对抗吴广五万大军,怎么会这时候回访?
“速速放吊篮!”
不一会吊篮放下,孙奉先上到城头一看,只见城外硝烟四起,已经分割成三块战场。
最近一处是城墙下,不足千人的镇西军依然在拼命攻城,不过攻势已经衰减,
冲车更是被倒下的火油焚烧,燃起熊熊烈火,城门一时无忧;
城墙五百步之外,赵牝亲率的千人镇西军已经被蒙恬的铁骑切割成块,纵是负偶顽抗,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千步之外,镇西军军旗倒戈,率军之将依然枭首,尸骸遍野,余下兵士皆是丢盔弃甲,伏地求饶。
“铁骑何人指挥?”
身边校尉一指帅旗。
“禀告将军,应是蒙恬、蒙毅两位老将军!”
蒙恬、蒙毅!
孙奉先顿时大喜:“他二人受命出函谷关击吴广所部,既能回防,应是函谷关已大获全胜!”
大军已回,纵然镇西军还有三万主力未出,咸阳城无然忧矣!
“擂鼓!”
咸阳城墙上,孙奉先继续指挥着将士城防。
“滚石、擂木,给我狠狠砸!”
“不许放一人上来!”
“金汤,倒!”
随着他一声声令下,云梯上的士兵顿时被砸落,摔成粉身碎骨,余下攻城兵卒纷纷退却。
此时镇西军攻城士卒不足千人,久攻不胜,加上背后受敌,已然军心涣散,不管校尉如何督促,无人敢再上前一步!
登城士兵退去,又赶紧下令放箭将围成兵士逼退百步开外。
孙奉先这方是心中大定,环顾左右。
“咸阳令伤势如何?”
“军医救
济即时,只是轻伤。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方才蒙恬、蒙毅两位将军还未带兵来援,咸阳令闻将军亲率队下翁城,只怕城门失守,言嗟乎自己是罪人,又晕厥了过去。” 副将孙蛟耳边小声说道。
“诶,这个老赵!”
孙奉先叹气一声,心想:“咸阳城门之战,以三万抵御一万镇西军,城防险死守。
咸阳兵不堪大用,可见吴拓之能力不足以统御这万州之首!
以太子殿下之英明,这个吴拓咸阳令这个位置怕是坐到头了!”
吴拓虽忠诚可嘉,可办事能力不足,治军不言,御敌不力,咸阳来大秦都城,拱卫王朝首要防线。
如此关要之地,以太子殿下岂能不另请高明!
念及至此,孙奉先心中一阵火热。
倘若吴拓被调走,自己岂不是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