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一路畅通无阻的陆子吟抵达娄山关后,还是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将军队安置在娄山关北面,正对城墙的地方自有军士挖开道路,以壕沟据马阻拦可能出现的突袭。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播州杨氏的土司兵根本不敢出城野战。
可该做的防护,在场的人却是没人敢松懈。一来是行军作战的惯例,该如何去做,自然会有人安排,以及检查。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上面追究起来,自然会问罪。
更别说一旦开战这位看似寻常的布置,都是重中之重,稍有不慎便会让大军蒙受损失。
旁的军队不在意,新军却是有专人负责此事。毕竟此前都是草原作战,被骑兵突袭,跟突袭鞑靼人的营地,都是寻常的事情。
如何加强防御,让无数人绞尽脑汁后,总算有了行军车阵,宿营以沟渠以及据马将敌人拦在数十步外。
战争促进大明军队发展,规矩延续到现在,在播州也适用。
当营地扎好了之后,军士开始轮换吃饭,以及休息。还有部分则是在外面聚集,护送还在路上的火炮。
“侯爷这边请,营地已经扎好了,娄山关并无异动,播州杨氏增兵迹象,然兵马调度,粮草供给,都有
问题。”
天黑之后,数支火把在官道上面候着,为首之人见到平西侯陆子吟到来,立马上前迎接。
陆子吟看着火把容易躁动,不战自溃?”
“自然。”那千总连连点头,解释道:“侯爷有所不知,夜不收归来,带来了许多娄山关以及播州的消息,只是其人是伤兵,现在归于伤兵营,不得见侯爷,不能亲自禀告。”
“无妨。”
陆子吟不在意,反而说道:“他不方便见我,我倒是有几句话要问他,走,问清楚再说。”
话音落下,自然有人带路。自始至终,陆子吟都没去看那一座巍峨的娄山关,没有将其当做对手。
大明雄兵南下,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士卒的士气以及训练度,都不是城墙上面的土司兵可以比拟的。
更别说大明还有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火炮,跟炸药。
前者射程远,吓人都能把人吓人,更别说新军当中的部分老卒已经能够十发三中,看似水平一般,但在这个年代绝对是最顶尖的炮手。
炸药更是破门利器,哪怕是大明那些裹了铁皮的木门也会被轰开一个大洞。更别说娄山关这样掌握在土司手中的关卡,
他们还没有富庶到用铁包裹城门,而是木门。
“对了,准备夜战,要三百人的突击队,再以一千人接应。今夜我大明刚刚立寨,别说是娄山关里面的人,便是我大明军士,也想不到咱们会星夜出击,更想不到咱们是冲他们城门去的。”
“记住,若是城门被堵死了,立马以弓弩手掩护,此战最好一个不损。”
陆子吟嘱咐,前军各营到达时间,布置他尽在脑袋当中,此刻安排不见任何生涩。
对劳累整日的军户而言,他们是绝对不可能临时发起夜战的。但对大明新军而言,莫说是夜战,便是让他们星夜行军百里,也不再话下。
前军身为新军老卒最多的,此战当中七成超过老卒,若是不能破了娄山关,只能说明对方早有准备,将城门口彻底堵死。
“末将领命,现在就安排军士,此战必定破娄山关,定播州杨氏。”
“大善。”
陆子吟微微笑,安排好了之后,也进入了伤兵营当中。说是伤兵营,实则只有数人,都是负伤的夜不收。大明习惯就地安置伤兵,娄山关还未开打,此地便空荡荡的。